一詞,難分勝負,便算作平局可好?”
群臣雖然想要傳揚自己支援的道統,但是皇帝陛下都這麼說話了,當然不敢再囉嗦下去,急忙應諾,說道:“陛下聖明!”
陳摶老祖不由嘆了口氣,道:“既然人皇陛下已裁定這一局乃是平手,那便如此論之吧。”
也是達摩老祖來得合適,不早不晚,整好是那寒山快要支援不住的時候,一記大手印發來,寒山落下,楊戩也被那大手印給打了下來。
楊戩心中不由暗恨達摩來得不是時候,本來穩贏的局面卻讓他給攪和了,實在是讓人煩躁。
楊戩心中不爽,齊天道人自然也不爽,不過劉莊已經裁定此局平手,便拱了拱手,道:“既然人皇陛下已說此局乃是平手,便算作平手罷!”
一眉道人揶揄道:“達摩祖師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打悶棍的本事確實不小啊!”
攝摩騰和竺法蘭見一眉道人辱沒自家師父,不由挑了挑眉毛,但終究還是沒動那嗔念,心中默唸“南無阿彌陀佛”幾聲。
達摩卻笑道:“一眉道長說得言重了,適才那雷震子倒也本事不小,闡教弟子打起悶棍來卻是更加厲害!”
陳摶老祖道:“久聞達摩祖師的大名了,下一場,便由貧道接下可好?”
“陳摶道兄慢來!”一眉道人卻說道,“我有一道友,極擅拳法,片刻就到,便讓他來會一會這達摩祖師好了。”
陳摶不由奇道:“哦?你那道友是什麼人?竟然也擅長拳法,可與達摩爭鋒?”
眾人聽一眉如此說話,也不覺得誇大,畢竟都是神仙中人,極為愛惜自己的麵皮,不可能說假話來打自己的臉。達摩祖師武藝修煉得舉世無雙,世上鮮有敵手,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一眉這話竟是要讓人來跟達摩拼拳法。
“我那道友乃是武當派的,適才跟我一同前來,不過見到了好酒,卻耽擱了時間,我這道友嗜酒如命,無酒不歡。道兄不要著急,耽擱了這麼會兒,他也應該快到了。”一眉道人對陳摶笑道。
齊天道人心中忖道:“莫非是那人?”
達摩祖師微笑道:“既然如此,那貧僧便等上一等,看看哪個道家真人可與貧僧比較拳法。”
眾人心頭暗罵達摩老祖狡猾,一眉道人還沒說下一場比拼的就是拳法,這廝卻已經將話說了出來,那麼下一場不比拳法也不行了,實在是薑還是老的辣,這達摩果然是老奸巨猾之輩!也合該如此,達摩老祖若非聰慧無雙,怎能創出絕世武學?那攝摩騰和竺法蘭雖然也是極為聰慧,所學佛法足夠正果位了,但是卻少經世事,於一些事情上顯得就有些弱了。
“陛下還請稍候,我有道友,頃刻便來。”一眉道人對劉莊笑道。
天子道:“既然如此,那朕與群臣便稍等那位真人好了,道長不必擔心。”
一眉道人道:“多謝陛下。”
須臾,有人作詩高唱而來。
詩曰:
橋邊院對柳溏灣,夜月明時半戶關。
遙駕鶴來歸洞晚,靜彈琴坐伴雲閒。
燒丹覓火無空灶,採藥尋仙有好山。
瓢掛樹高人隱久,囂塵絕水響潺潺。
眾位神仙聽了,心中不由暗暗讚歎,光聽這詩,便覺得來者定然是道德高人了!
齊天道人心中卻暗忖道:“這道人好生厲害呵!這首詩卻也可以倒過來唱了。”
正是:
潺潺響水絕塵囂,久隱人高樹掛瓢。
山好有仙尋藥採,灶空無火覓丹燒。
閒雲伴坐琴彈靜,晚洞歸來鶴駕遙。
關戶半時明月夜,灣溏柳對院邊橋。
這道人絕對是驚才絕豔之輩,就連劉莊也覺得光聽此詩便可有此定論了,但來人卻讓他大吃一驚。只見那雲頭上有道人駕雲而來,這道人穿著滿是汙漬的青色道袍,腳踩陰陽鞋,搖搖晃晃,一步三搖,兩步四晃,好像隨時要從雲頭上跌下來一樣,讓人看了,好不擔憂。
齊天道人暗道:“果然是他。”
來者乃是武當掌門張君實,這張君實為人低調,而且行為邋遢,喜歡雲遊,在神仙中人當中,並不算太出名,只在後世有大作為,此人在後世為傳道統,轉生為張三丰,字君寶,傳太極,揚武當,又於一百四十歲時候羽化登仙,白日飛昇,由此名頭大盛,修道之人,誰人能不知道張三丰?
張君實按下雲頭,提著酒葫蘆,對著天子打了個稽首,道:“貧道武當掌門,張君實。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