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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召開中央政治局會議,出席會議的有政治局委員毛澤東、朱德、周恩來、洛甫、博古、張國燾。因討論兩軍會合後的戰略問題,劉伯承以軍委總參謀長的身份列席。會議開了3天,28日作出了《中共中央政治局關於一、四方面軍會合後戰略方針的決定》,指出當前的戰略方針是集中主力向北發展,在運動中大量消滅敵人,首先取得甘肅南部,以創造川陝甘蘇區。在戰役上必須集中主力消滅與打擊胡宗南軍,奪取松潘與控制松潘以北地區,使主力能夠勝利地向甘南前進。

7月6日,中共中央派劉伯承、李富春、林伯渠、李維漢等組成中央慰問團,到第四方面軍進行慰問,幫助傳達貫徹兩河口會議決定,統一戰略思想。張國燾指使中共川康省委出面,向中共中央提出改組軍委和紅軍總司令部的建議,由張國燾任軍委主席,否則就“不能集中領導”,“無法順利滅敵”。這完全暴露了張國燾的政治野心。他自恃第四方面軍有8萬之眾,把一萬餘中央紅軍不放在眼裡,企圖先把紅軍的指揮權控制在手裡,然後再篡奪黨和軍隊的最高領導權。中共中央為團結張國燾,7月18日任命他為紅軍總政治委員。

8月1日,中共中央發表了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八一宣言”——《為抗日救國告全體同胞書》,提出:“停止內戰,以便集中一切國力(人力、物力、財力、武力等)去為抗日救國的神聖事業而奮鬥。”

為了北上,中革軍委改變了原定的松潘戰役計劃,於8月3日重新制定了《夏(河)洮(河)戰役計劃》,決定第一、四方面軍在中央軍委統一指揮下,分左右兩路北上:以一方面軍的第一、三軍團和四方面軍的第四軍、三十軍組成右路軍,由毛澤東、周恩來率領,以毛兒蓋為中心集結,向班佑、巴西地區開進;以一方面軍的第五、九軍團和四方面軍的第九軍、三十一軍、三十三軍組成左路軍,由朱德、張國燾率領,以馬塘、卓克基為中心集結,向阿壩地區開進,到阿壩後再東進,到班佑地區向右路軍靠攏,共同向甘肅南部進軍,佔領夏河、洮河流域廣大地區,在洮河以東建立以岷州為中心的川陝甘革命根據地。8月2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毛兒蓋召開會議,以決議的形式肯定了上述方計。

8月下旬,左右兩路軍透過了渺無人煙的水草地。右路軍到達班佑、巴西、阿西地區;左路軍主力到達阿壩地區。劉伯承隨左路軍行動。26日,右路軍進行了上包座戰鬥,殲滅胡宗南部5000餘人,繳獲大批武器和物資。

9月3日,張國燾藉口噶曲河漲水不能透過,命令已進到嘎曲河附近的部隊返回阿壩。同時致電中共中央,公開反對黨的北上方針,提出“右路軍乘勝回擊松潘之敵,左路軍備糧後亦向松潘前進。”他還命令已東進到墨窪附近的紅五軍部隊返回阿壩,準備南下。9月8日,他又致電徐向前、陳昌浩,命令“一、三軍暫停向羅達前進,右路軍即準備南下。”當天,中共中央致電張國燾,明確指出:“左路軍如果向南行動,則前途極不利。”隔了一天,中共中央再次致電張國燾:“目前方針只有北上是出路,向南則敵情、地形、居民、給養都對我極端不利,將要使紅軍受空前未有之困難環境。”9月11日又發出命令:“中央為貫徹自己的戰略方針,再一次指令張總政委立刻率左路軍向班佑、巴西開進,不得違誤。”張國燾竟置之不理,下令右路軍中第四方面軍部隊隨他南下。從而分裂了黨,分裂了紅軍。

9月中旬,張國燾在阿壩召開了中共川康省委擴大會議,會議在一個喇嘛廟裡舉行。會場上掛著一條橫幅:“反對毛周張博北上逃跑!”省委、省蘇維埃、法院、保衛局、婦女和兒童團的負責人都到了會,以壯聲勢。張國燾在會上說:“毛兒蓋會議是錯誤的,北上是行不通的,還是要南下,建立天(全)蘆(山)雅(安)根據地,相機向四川發展。”一些受矇蔽的與會者,在張國燾的蠱惑下,吵吵嚷嚷,圍攻朱德、劉伯承,並逼他們表態。朱德從容不迫、大義凜然地說:“我是共產黨員,中央北上的決定,我認為是正確的。北上才有出路,你們一定要南下,我也沒辦法,但南下是沒有出路的。”接著,劉伯承說:“我同意北上,從全國形勢來看,北上有利,南下是要碰釘子的。薛嶽、李抱冰並沒有走,向南走,就會碰到薛嶽和川軍,打得好可以蹲一段,打不好還得轉移北上。”會議在張國燾的操縱下,透過了“決議”,汙衊北上是“右傾逃跑”、“機會主義”,鼓吹南下才是“進攻路線”。會後,大批調換甚至逮捕、殺害擁護中央北上路線的幹部,然後,南下再過草地,9月下旬,到達臺塘、松岡、黨壩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