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西南軍政委員會為了爭取西藏上層集團,釋出了對藏的四項政策,既嚴肅闡明瞭西藏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神聖領土,不容任何人分裂的原則立場,又表示了承認西藏權力結構的現狀,以西藏地方政府為談判物件的靈活態度。對西藏上層統治集團起到了一定的團結爭取作用。西康甘孜白利寺活佛格達,當年紅軍路過甘孜時,曾給予了積極的支援,這次又熱情地投入和平解放康藏的活動,主動向劉伯承表示竭誠擁護中央政府和西南軍政委員會,被遴選為西南軍政委員會委員和康定軍管會副主任,在康藏上層統治集團中產生了較大影響。西藏地區的反動派對他恨之入骨,竟下毒千殘害了他。
劉伯承堅決支援格達活佛的正義行動,對特務們的無恥行徑表示了極大的憤慨和藐視,他親自為格達活佛寫了一副輓聯:“具無畏精神,功烈永垂民族史;增幾多悲憤,追思應續國殤篇。”表達了他對少數民族上層進步分子的正確評價,推動了對少數民族上層集團的爭取團結工作。
西藏地方政府,在英帝國主義的支援下,積極在藏東昌邵地區部署軍事行動,妄圖阻止解放軍進軍兩截。在中共中央的統一部署下,劉伯承、鄧小平、賀龍於1950年10月間,發動了昌都戰役。經過進藏部隊神速而勇猛的進攻,藏軍6個代本(相當於小團)全部和3個代本大部被殲,1個代本起義。昌都總督阿沛·阿旺晉美站到了人民方面來。上述工作和作戰為西藏的和平解放奠定了基矗
第十九章治軍必先治校
第一節“還是讓我去辦學校吧”
1950年10月27日,劉伯承乘飛機離開他熟悉的山城重慶,前往北京,去擔負籌建陸軍大學的新工作。飛機越過大巴山,江漢平原盡收眼底。俯瞰著腳下的錦繡河山,他不由得想到了新中國建設的燦爛前景,想到了軍事教育事業即將出現的繁榮春天。這次工作崗位的轉換,是時代的需要,是黨和人民的召喚,也是自己心甘情願的要求。隨著思緒的滾動,他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振奮。
6月間,他得知中央軍委開會決定,在戰爭年代創辦的各類學校的基礎上,改建適應現代戰爭條件的正規學校。各軍兵種要新建自己的各級專業技術學校,全軍首先創辦一所教育訓練中、高階幹部的陸軍大學。他心中立即萌動起投身院校教育的念頭。他清楚地知道,全國解放之後,隨著全黨工作重心由農村轉向城市,由主要領導革命戰爭轉向領導大規模經濟建設,人民解放軍的建設也進入到了一個嶄新的發展階段。革命戰爭年代,軍隊主要是為了奪取政權而戰鬥;而今後,將主要是擔負保衛和鞏固人民民主專政的職責。這就給軍隊提出了進行正規化、現代化建設的新課題。過去由於客觀環境、條件的限制,使軍隊建設一直處於比較低階的階段,即兵種單一,裝備落後,編制、制度的非正規性,作戰指揮的不集中、不統一及帶遊擊性等。這些在過去處於敵強己弱、長期忙於應付戰爭的情況下是必然的、不可避免的。新中國成立以後,客觀條件發生了很大變化,有了全國統一的政權,掌握了城市工業和全國資源,有了強大而可靠的經濟基矗在這種情況下,就要求軍隊進到建軍的高階階段,即建設諸軍兵種合成軍隊和掌握現代軍事科學技術的階段。這是人民解放軍面臨的又一次偉大轉變。
為了適應這個轉變,創辦、擴建以陸軍大學為首的一批軍事院校,自然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劉伯承正是有見於此而主動請求來辦軍校的。
就個人而言,劉伯承一貫主張“建軍必建校”、“治軍必先治校”。從滬順起義舉辦軍事政治學校,到中央革命根據地主持紅軍學校,以及領導紅四方面軍、紅二方面軍紅軍大學,再到擔任抗日牟政大學副校長,直至兼任中原軍區、第二野戰軍軍政大學校長和政委,不但為人民軍隊的發展壯大,培養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的骨幹力量,而且積累了豐富的教學經驗和管理經驗,也逐步激發了對軍事教育事業的熱愛。
劉伯承想去辦學校,還有另外一個方面的考慮——當時,有人向他透露,中共中央準備調他進京,出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長一職。
他聽了之後,幽默而風趣地說:“我年紀大了,跑不動了,還當啥子總參謀長。總參謀長我已經當過四次了,總沒有當好嘛!這次就不要再去當囉。
我還是去辦學校,搞教育,當教書先生吧!”
這一件事,中共中央曾經非正式地徵求過他的意見。他明白,這是中共中央領導人對他的關懷,他們總想有要為他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但實事求是地考慮,自己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