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人,你處理上京的快報。”他把懷裡的東西掏了出來,神情嚴肅,“可能是不好的訊息,我走了。”他快速地走了出去,心裡暗想著在哪裡可以找到夫人。哥魯達看了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妹妹,痛苦的嘆息著。他要怎麼辦呢?失去了自己的妻子,難道還要他失去自己最親的妹妹嗎?為什麼上天對他不公呢?開啟了上京傳來的信,略略的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大變,心裡亂成了一團麻,為什麼煩心的事情一起來了呢?無奈地唉了一聲,厲聲對守在門外的安語說道,“伊達呢?煮個參湯要那麼久嗎?”安語早就被他的怒氣嚇得渾身發抖,連忙跪倒在地上,顫聲回答道:“將軍息怒,奴婢馬上去看看。”“那還不快去,跪著做什麼?”哥魯達 偷人夜刀鬆了口氣,還好,他如法炮製,將碗裡的半碗參湯都用嘴對著嘴的辦法餵了下雁兒在喝完最後一口參湯後,急劇地咳嗽了一聲,意識在一點一點恢復。一隻大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拍打著,暖洋洋的感覺從手心裡傳到了她的四肢百骸,渾身都輕鬆起來。是誰?她想睜開眼睛看一眼,想看到他的模樣。“你不會有事的,我保證。”她的眼前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彷彿知道她已經聽得到了,一聲歉意的嘆息,“對不起,我無意傷到了你。”是他!雁兒的心裡升起一股狂喜的情緒,她要睜開眼睛,她要看見他的臉,她努力地想要醒來,可是,眼皮是那樣的沉重,她睜不開來。背後的手撤走了,她的身子瞬間失去了溫暖,她的意識一沉,又一次失去了知覺,她的身子軟軟地倒向了他的懷抱。夜刀的心一驚,右手按在她的脈上,臉色大變,她的經脈受到了重創,壞了,他下的手太重了。門外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他不及細想,將懷裡的人緊緊橫抱起來,疾步地離開了房間,要治她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他只能帶她走了。又是一幫婢女湧進了雁兒的院子,是來看看小姐怎麼樣的。門開著,地上躺著伊達和另外的兩個婢女,安語倒在床上,小姐呢?“不好了,小姐不見了……”xxx“什麼叫小姐不見了?”在鎮南將軍府的書房裡,哥魯達一聲暴喝,右掌重重拍在桌面上,額頭的青筋突了出來,“你們做什麼吃的?滾!滾!”他幾乎喪失理智,大步走到前來稟告的人身邊,用力地一腳踹開了他,“養著你們有什麼用,到頭來連小姐都保護不好。”吼完了,疾步離開了書房。今天是他哥魯達的最黑暗的日子,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是大宋最得寵的公主,妹妹被打傷,上京傳來了快報,當今陛下病重,要他立刻啟程去伴駕,現在妹妹不見了,所有不順的事情都擠在一起發生了。怒氣騰騰地走進了妹妹的院子,只見婢女跪了一地,安語和伊達還有兩個婢女都還在昏迷中,他頭頂的黑煙冒得更濃了,“你們跪著有什麼用?還不起來去找小姐?咄羅奇呢?他去哪裡了?”又是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手背上的青筋跳動著,要是這一掌拍在人的臉上,估計是要了半條命。跪在地上的婢女都抱頭逃出了房間,找人?要她們去哪裡找去?哥魯達看著空蕩蕩的床,大吼了一聲,一把將桌子掀翻了,“我將你碎屍萬段!”他大聲發誓,心裡已經知道是誰把妹妹帶走了,他被憤恨矇蔽了心智,根本就沒有去想,夜刀把雁兒帶走是為了給她療傷。就像他根本就沒有去想,逸兒隱瞞她是大宋公主的身份,其實是為了和他終身廝守。阿雷在外面張望了好一會兒,看到老大這樣的怒氣,他是不敢進去承受老大的怒火。但是,他又不得不進去稟告,這個時候,咄羅奇不在,阿力也不在,他怎麼就那麼倒黴輪到值夜班呢?腳步移啊移,終於移到了房間的門口那裡,不敢進去,“將軍,蕭家的郡主在大廳等你。”他躬身說了出來,雖然他對那個趾高氣昂的郡主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她是當今陛下親口御封的郡主,表面上還是要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