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風見她風情萬種,危機感頓生,他知道這個女人的斤兩,她一旦認真地去魅惑一個男人,就算不使出渾身解數,也難有能輕易逃脫的。
“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別再想著用你那張臉再行什麼方便了,錯就是錯!”
他呵斥著陳寧,妄圖打破些什麼。
陸以鳴則完全將這煩人的聲音阻隔,眼裡只有那個女人的存在。
這果然是一個不安於室的妖精,她微微上挑的聲線,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對於陸以銘來說都是一種勾引。
他伸出手,一把將陳寧攬到懷中,隨著動作,陳寧隨意套在身上的外衣從肩頭微微滑落,露出她精緻誘人的鎖骨。
兩個人氣息相通,靠得很近,溫度都連在了一起。
那是一種微妙的纏綿繾綣,似乎他們天生就是這樣契合的一對。
見陳寧第一次,他就想這麼做了,今天是她先惡意勾引,他順水推舟,陸以銘是這麼理解的。
這是第一個讓他這麼心切的女人。
看著她,陸以鳴的眸色深了起來:“我現在,好像想起來了。”
他湊近了她,在她的耳邊,用磨人的語氣,輕聲道:“狐狸精。”
林易風壓根聽不到這句話。
溫熱的氣息灑在陳寧的耳廓,癢癢的,她伸手揉了揉:“是嗎?那再好不過了,我替陸先生的新聞社做了這樣一件大事,是否能夠升職加薪啊?”
她抬眼看他,睫毛都隨著笑意微微顫動
她這個樣子,讓陸以銘想到一個詞,恃寵而驕。
嗯,確實如此,不過也是他給的機會。
“當然可以。”
他輕而易舉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易風臉色都白了。
這局勢完全意料之外,他明明目睹了一切來龍去脈,卻一點也摸不透劇情走向。
比如他們為什麼抱到了一起,他一頭霧水,可也開始慌了:“陸總,您糊塗了嗎?這女人說的話,也可信嗎?您怎麼…”
陸以鳴冷冷看了他一眼,他的話硬生生吞入腹中。
再看向陳寧的時候,又恢復了溫柔如水的樣子:“可是新聞社裡,職位是飽和的,我就是想給你升職加薪,也沒有辦法啊。”
他說的是實話,林易風鬆了口氣。
他的心還沒有落下來,陳寧一句話,又將它吊了起來。
“這有什麼難的,把他開除了,讓我坐主編的位置,不就行了?”
纖細的手指往林易風的方向點了點,那樣無理的話,從這個女人口中說出來,就像是什麼尋常事一般。
“你休想!”他怒氣衝衝,若不是陳寧這會兒跟陸以鳴還在咫尺近的地方,他或許會破例打女人,就算是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只要是礙著自己的路,他也下得去手。
說到底還是個足夠自私的人。
“倒是個好主意”,耳畔傳來陸以鳴低沉的聲音:“那就開除他,讓你坐主編的位置好了,沈家的新聞,你放心報道,我的好朋友沈沉,會賣我這個面子的。”
林易風瞪大了眼睛,他不願相信自己聽到的,可陸以銘花名在外,這話完全像是他會說的。
“陸總,我在新聞社呆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可不能聽這個女人妖言惑眾啊。”
他垂死掙扎地祈求著,身上的咖啡汙漬助長了他可憐的樣子。
其實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看得出,他們一唱一和,林易風已到窮途末路,可他就是不甘心。
陳寧這會兒已經垂眸覷著他了,完全是勝利者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