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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房間的主人睡得很熟

不知自己在門口癱軟了多久,身上本有的氣力終於慢慢恢復,就連剛才被拋在腦後的感官,也都活泛了起來。

腳底又冰又疼,她慶幸這家酒店的周到,除了樓梯間,其他地方几乎都鋪了柔軟的地毯,她才幸得沒有受傷。

說來奇怪,她闖入這個房間,大抵有了幾分鐘的時間,為何這樣久,主人家都不曾來轟趕過她。

她撐著門,艱難起身,從脖頸上扯下那把本被胸前的衣料遮得嚴實的飾物,那不規則的掛墜,伸手一掰,變成了透著幽光的尖利小刀。

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身上若是連這點護己的利器都沒有,那她是如何也活不到今日的。

看來那群要她命的人,怕是追丟了自己吧。

這不免讓她放下幾分心來。

她緩步向前,不敢走急,手伸著刀,防備全開,身體僵硬。

即便這被自己莫名闖入的主人家甚為無辜,可她不敢賭,今夜若是錯了一步,那她便再無命苟活。

感官恢復,她也嗅得出這房間內瀰漫這一股濃郁的酒香味。

這間套房真的很大,可惜她並無暇觀賞。

房內很暗,只靠著窗外的燈光照著她前行的路。

前方一處房間內,散著幽幽藍光,她的心因為接下來或許要做虧心事而提到嗓子眼。

入了門,她的心跳越發加速,並不可控。

這個房內,酒味最是濃郁,若她是個滴酒不沾的,這會兒,怕是要被燻暈了去。

她踏步向前,耳邊響起此起彼伏的沉穩呼吸聲。

原來主人家睡著了。

心真大,門也不關,不過也感謝,感謝他的粗心大意,讓自己暫時脫身。

她放下刀,心下終於洩了一大股緊張的氣息。

床頭照著幽藍的夜燈,光線黯淡,叫她並不能將房內的情況看個清楚。

她靠近床邊,這裡酒味最是濃郁,似乎每一次的酒香吐露,都來自於床上之人的呼吸。

看來喝得不少,以至於房內入了外人也絲毫不知。

不知為什麼,看著別人睡覺,一顆心都覺得睏乏起來

身心俱疲,李遂意已無心去查探床上的人究竟是誰。

她被那沉穩的呼吸聲所傳染,以至於逐漸被攻下了防備,失了緊張。

那累垮了的身體拉扯著她,沉沉往地面倒去。

累到極致,便不覺得痛,以至於她倒下的時候,身體重重敲擊地面也絲毫影響不了她的睏乏。

不知睡了多久,身體越發地冷涼起來。

她終於是被噩夢驚醒過來,睜開眼時,臉上是過分的蒼白,在這幽藍的夜色照耀下,顯露出一種病態。

不過比之剛才,這已是最好的境況了。

原來自己倒在了床邊,看起來房間的主人睡得很熟,以至於她都醒了床上的人呼吸還是這般均勻。

她掙扎著從地面上爬起身來,這才得以藉著微光看清床上的人。

那是一個男人,他蓋在酒店的白色綢被,即便是喝醉了,睡姿也依舊規矩,直挺挺地睡著,身體沒有一處不安分地彎曲,這大概是個十分坦蕩的人。

單是躺在床上,被子被撐起的輪廓還是足以讓人看清他的身材。

這是一個挺拔的男人,身高近一米九的樣子,不知比李遂意高了多少。

身材看起來也很健壯,卻又不是那種膩人的肌肉男,應當是最恰到好處的那一種身材。

李遂意此刻站著,完全可以將他的容顏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