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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霍亂時期的愛情(3)

是幫忙,當然是呆在哪裡都一樣。你們的同學說他會魔法,和他合租不會生病,我就來了。”阿波羅尼婭神情輕鬆,“英國人都是這麼把妹的?英式浪漫,嗯?我認識一個非要用克林貢語表白的極客,感覺你們是會用辛達語讚美伴侶‘噢我的緹努維爾’的那種人。”2

“好主意,我回去一定建議我的丈夫這麼做。”赫敏不動聲色地說。

她還沒信。阿波羅尼婭揚了揚眉,樓下忽然傳來一聲爆響。

“這房子有些年頭,樓板老化,見笑了。”她有些羞赧地笑了笑。緊接著,德拉科手持一張報紙走了進來。

“等等,不!”赫敏搶先道,“這位女士還不知道我們的事!”

“不知道?”德拉科懷疑地重複了一句,勉強把能夠引起洩密的文字部分折起來,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枚圖釘,將報紙釘在那副畢業照旁邊。

阿波羅尼婭出神地凝望著從前的自己,從純粹外人的角度——女巫站在話筒前,雙手扶著演講臺,上身微微前傾,她並未看鏡頭,反而笑著看向另一側。

要她說,這兩張照片沒有任何相似之處。黑白與彩色,站姿與坐姿,白人與亞裔,金髮與黑髮……女巫阿波羅尼婭是昂著頭的,略略抬著下巴,卻並不顯得盛氣凌人;麻瓜阿波羅尼婭則下巴微收,看上去淡定而謙遜。

“怎麼了嗎?”她輕聲問,“一張古董報紙?”

雖然哪哪都不一樣,但唯有一點相同,那是她們眉目間流露出的神采。那是一種充滿希望與信任的力量,彷彿在說:“沒錯,我相信一定可以辦得到!我們能夠靠雙手打造出一個更好的世界,一定有未來是光明的,它就在那裡,只要我們邁出腳步,就會抵達。”

阿波羅尼婭忽然有些羞愧,彷彿自己辜負了淳樸的巫師們似的。可……政客是這樣的啊,各國政要扒拉過去,哪個不是看狗都深情?不然要來做什麼用,往那一坐,臊眉搭眼的,滿臉都是“索姆河雖然打贏了可咱們死了六十來萬吶”?開玩笑,就算是真輸了,那也是“戰略收縮”,是“轉進”。

或許巫師該改一改“魔法至上”的評價準則了。腦子好的都去卷魔法,把管理崗留給一群腦子不好使的幹,比如康奈利·福吉,舉手投足都是“瞧,我好英明”,面對鄧布利多這樣能力、智商、道德、經驗都無從指摘的絕對大牛,可以投靠、合作、利用或者被他利用,但福吉居然選擇和他作對,神來一筆!

權力的滋味當然甘美,但英國巫師這一攤……那就是根甘蔗,甜是甜,就是費勁,不值當的。

“你不覺得很像嗎?”赫敏問她。

“不好意思?”阿波羅尼婭滿臉困惑,“或許神情上是有些像,但是……說句實在的,年鑑上所有人都那麼笑,要我去儲藏室找給你看嗎?”

赫敏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低頭沉思,珀西看上去已經動搖得差不多了。但德拉科卻還沒有放棄。

“女士。”他說,“請看這邊。”

“別!”珀西急忙阻止,“你想幹什麼?”

他想攝神取念唄,還能幹什麼,他又沒非灌她一杯水。可見巫師還是脫不了“時間轉換器式穿越”的思維慣式,她就是豁出去讓德拉科可勁兒看,他也註定會失望。

“別。”赫敏也說,“沒有用的,無論……能不能行。”

孩子開竅了,阿波羅尼婭很欣慰,雖然赫敏現在比她年齡還要大,但她管她叫姐、她管她叫姨,大家各論各的。

“想想現在地下室裡那位。”珀西勸了一句,“要是他知道我們……我們本應老老實實坐在客廳喝茶的。”

阿波羅尼婭發誓她都看見德拉科的魔杖尖了,但“聽勸”顯然是每個成年人都具備的美好品質。

“打擾了。”德拉科生硬地說,“我先下樓去了。”

赫敏和珀西隨後告辭,阿波羅尼婭送他們出門,落在後面的赫敏忽然回過頭來,問:“你會留在英國嗎,女士?”

“應該會。”阿波羅尼婭點了點頭,“雖然還要回美國辦一些手續,因為我沒打算放棄我的國籍。”

“等局勢好起來,能邀請你和我們共進晚餐嗎?”赫敏笑了起來。

“隨時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