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匡放恰好相反,匡放有什麼說什麼,想什麼做什麼,喜歡一個人能憋兩年誰也不說已經算罕見甚至是奇蹟。而格子言則是屬於有什麼不說什麼的人,還會說相反的話試圖遮掩自己真實的想法。
他連呼吸聲都壓著,被欺負狠了,從鼻子裡哼哼一聲,又嗲又軟,跟他的性格全然相反。
匡放被刺激得更加興奮,如果不是現在的關係不允許進展太快,他恨不得把格子言扒光然後把對方全身都挨著親一遍舔一遍,不放過任何一處地方。
格子言被弄到睡著。
再醒來的時候,格子言腦袋昏昏沉沉的,他身上沒什麼黏膩感,他抬手,看見自己身上穿的不是之前的衣服,多半是匡放的。
他有潔癖,匡放肯定給他擦了身體,還換了乾淨的衣服。
房間的窗簾沒有全部拉上,留了三分之一,窗外的天已經黑盡,客廳外面傳來低低的說話聲。
格子言起了身,他找到自己下午的外套穿上,猶豫了一下,把拉鍊拉到了最上面——即使看不見,他也完全不用懷疑匡放在自己脖子上留下吻痕的可能性。
他走到房間門口,伸手已經握上了門把手,門外匡放的聲音,使他又慢慢鬆開了手。
匡放心不在焉按著遙控器,“你騙人也找個合理點的理由,你自己相信你說的話嗎?”
“”
匡晟坐在沙發的另一頭,他翹著二郎腿,他手上是一臺早就沒再使用的舊手機,翻了翻,他把手機丟到匡放那邊,“你媽的照片。”
匡放按著遙控器的動作頓了頓,他本想直接說拿回去我不看,可又猶豫了。
半晌過後,他放下遙控器,將匡晟丟過來的手機夠到了手裡。
螢幕還沒熄,能看見螢幕裡是一張照片,照片中的女人留著中長髮,嘴角微微上揚,匡放偏細長的眼型跟女人分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連鼻子和下巴都一模一樣。
匡放不認識她,但看見對方那一瞬間,他幾乎不再對匡晟說的話有任何懷疑。
男生從單手拿著手機改為雙手捧著,他一張一張滑動著相簿裡的照片。
很多她的照片,表情大多都只是淡淡的,眉眼間始終縈繞著一股隱隱的愁意。
除了她的照片,還有一個人的,是名男性,匡放跟他更相像,尤其是姿態與神態,唯一不同的是,對方的桀驁是透露出瘋狂的,在這兩種特質外,他看起來還算得上彬彬有禮,只是眯起來的狹長眼眸,充斥著對外界的輕蔑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