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沈秋訕訕的撓了撓頭,表情說不上是尷尬還是鬱卒,多年當隊長的習慣讓她條件反射的分析了當時的形式,然後做出來效率最高的判斷,就直接跳下來了,本來以為她那一下出其不意,絕對是十拿九穩,沒想到連著兩下都沒把人劈暈,實在是有點丟人……
白玉瑾看著她變幻的表情失笑,不著痕跡的把王普寒的手拍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丫頭總是一副男裝打扮,但總歸是女孩子,好心的替她解圍道,“這是澤棘族的探子,這方面都受過專門的訓練,一般的手勁兒劈不暈。”
沈秋才微微釋懷。王普寒打量了沈秋一下道,“幾個月不見,你小子氣色倒是好了不少,身手也長進的夠快啊。”
沈秋笑了笑,沒說話,王普寒也只是感嘆一下,接著問道,“你們村兒裡沒接到傳話嗎?最近少出門,你怎麼一個人上山來了,”說著扭頭看了一下四周,才意識道,“還進得這麼深?你家裡人呢?”
白玉瑾想到那天在纖巧閣聽到的話,想到她家好像是遭了難,她一個女兒家這種時候上山想來也是逼不得已,心中暗叫不好,這一下王普寒可是說到了人家的傷心事,正想說些什麼來挽救,卻見沈秋並沒有露出一絲悲苦的神情,只是無奈的笑道,“昨晚收到的傳話,實在沒想到會這麼快碰上。”
王普寒嘿嘿一笑,就來攬沈秋的肩膀,沈秋靈活的閃了一下,她原來以為跟這幫人不會再有交集,所以當初把她認錯了性別,她為了相處開心,也就沒多說什麼,然而今天這件事情之後,他們顯然要打一段時間的交道,在這個禮教嚴苛的時代,她還是謹慎為妙。
不過似乎她不閃開,王老二的手也落不到肩膀上。
白玉瑾在兩人疑惑的目光下,繼續淡定的把王普寒的手架開道,“有點分寸,就算他身手不錯,也撐不住你沒輕沒重。”
我就是想攬他一下,難不成還能把他的肩膀捏斷嗎?王普寒無語的看了一下他的手,好吧,他是出了名的大力,偶爾會那麼沒輕沒重的來幾下,想到這裡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對沈秋道,“嘿嘿,我的力氣是比較大……”
沈秋本來還有點疑惑唐瑾的態度,聽王老二這樣一說,也就沒往心裡去,就聽王老二繼續道,“我們是白家軍,這人是澤棘族的探子,事關重大,秋兄弟對今天的事情一定要保密。”
沈秋笑了笑道,“我知道輕重。”
王普寒道,“知道就好,探子不止這一個,萬一別人知道你抓了他們的同夥,找你或你家人報仇就危險了,澤棘人可都沒什麼人性。”
嚇唬小孩子麼?沈秋心中腹誹,面上卻配合的露出一個驚嚇的表情來,連忙點頭道,“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王普寒滿意的點點頭,“那你趕緊回去吧,最近別出門了。”
“好,那我走了。”沈秋轉身往木樁的方向走去,彷彿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一樣。
幾人見狀,也押了那探子準備離開,白玉瑾扭頭望著沈秋的背影眯了眯眼睛,王普寒隨口編那幾句唬人的話時,他並沒有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讓他覺得,這個丫頭似乎什麼都知道。
想了想,走過一段路之後,白玉瑾跟王普寒交代了兩句準備折回去看看,王普寒皺眉道,“可是沈秋有奇怪的地方?”
白玉瑾搖頭道,“是有些奇怪,不過應該跟澤棘族沒有關係,我回去看看只是以防萬一。”
王普寒鬆了口氣,沈秋相對一般的少年來說確實算強的,而且性子不錯,他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要是真站在敵對立場那就太可惜了。
不管王普寒怎麼想,白玉瑾這邊很快就證實了他的想法:這個丫頭果然不簡單。
——雖然沈秋答應了不會把事情往出說,但此事事關重大,他們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相信一個只見過一次的少年的話,因此還是派了人暗中跟著,當然,並沒有惡意,只算是一種防備,如果遇到意外的話,也有辦法來阻止。
當白玉瑾也暗暗跟上來的時候,他可以肯定,沈秋立刻就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不著痕跡的往他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臉上的疑惑並沒有多加掩飾,彷彿不太清楚他們為什麼會派兩個人跟著她一樣。
不過很快她就安下心來幹活,白玉瑾莫名的就有種她什麼都知道的感覺,照理說,別說十四五歲的孩子,就是一個本事不錯的成年人,多多少少會有些傲氣,對他們的暗中監視定然不會有好感,可是眼前的這個丫頭卻似乎以一種理解的心態,對他們很是體諒,行動間也多有配合。
這讓白玉瑾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