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過的事。
作者和主角才不要什麼虐戀情深,我只希望像潘子一樣等在原地,看你們走出自己的人生,然後在你躊躇之時,笑著向你大喊往前走別回頭。
兒子,說到底,我終究還只是個局外人罷了。
你們的人生,需要你們自己來演繹。
我寫的結局,只是一個開始。
畢竟到頭來,從不曾經過你的人生,餘雲楓。”
電話那頭一片靜默。
元宵佳節,房子兩邊都持續炸開絢麗的煙火,在夜空中升騰起伏。
我看著天空中放飛的孔明燈,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望著望著,卻感覺自己眼裡彷彿有什麼將噴薄而出,然而,到底沒有。
抱歉,這半年裡,我無力參與你們的旅程,只能在半年之後,給你們匆匆留一個結局。
但我一直堅信,你會幸福。
電話那頭,什麼聲音都沒有,但我清楚地知道,我那個感性的親愛的主角,又開始用微笑來掩蓋一切了。於是我無奈地聳聳肩,出聲打破僵局。
“那個…總之,元宵快樂,之後更忙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給你的生日寫一篇賀文,但是記得提醒我,你的生日是四月二十五日,那幾天我最忙,不過,我會盡量。”
“對了預祝大哥…好吧,兒婿,0306生日快樂。”
電話那邊又詭異的沉默了一下,隨後,兩個聲音重疊著,輕柔地帶著笑音說:“那麼,也祝你元宵快樂,作者。”
我看了一眼正甜甜蜜蜜地互喂湯圓秀恩愛的女兒和女婿,笑而不語,靜待晚上十點一過,自動接通的電話又自動結束通話。
好吧,親愛的主角君,元宵快樂,晚安。
往前走,別回頭。
第172章 十三世界的一個小番外
還記得半年之前我桌上還一直放著相框,照片裡一身藏青長袍的男人神色清朗,照片左下角放著一張小的黑白照片,照片裡旗袍女人面無表情。
照片空白處被我用圓珠筆寫上冥懷二字,這些年來家裡的朋友便總會問這二字是什麼意思,是誰的名字,還是在冥冥中懷念。
而在這麼多年以後,我到底已經能表情平靜地回答:“額,我的意思是,明槐。”
像司慕鳶懷念她的父親司明槐一樣,懷念我的母親。當然,冥懷。
我叫陳青雪,我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我,但我記得你們每一個人。
叫做任顧的女人是我的母親。而很多年前,她就已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我冥思苦想過,如果我的母親在,也許我會比現在幸福得多,然而她死了。
我曾費盡心思,用各種手段想要挽回江城,可是他走了。
我也曾夜夜痛哭,忍耐的時候手背上都被自己咬出鮮血,可是我忘了。
我很小的時候,母親是個美人。
她不愛說話,不愛笑,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身上有時候傷得很厲害,新傷舊傷一併疊加,可她像沒有痛感一樣,眉頭都不皺一下。
我的父親,陳子彥很少回來。他每逢回來,一定是大醉之後,對我和母親非打即罵。
那個時候我多小啊,母親不會反抗,我也就不敢反抗。
我記得後來那個叫司慕鳶的女性曾經告訴我,小時候的痛苦經歷,在長大後往往被同輩人以同樣的方式重複,而這樣的經歷,會分毫不差的複製到下一代身上。
這大概是報應。
也大概是我到底為什麼沒留住江城的原因。
改命那年我都忘了我多少歲,來到那個奇怪的地方,想要抹殺自己的存在,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灑脫而愉悅地提出委託,轉身就走。
一個月後我收到了錄製的影片,母親用匕首在那些人的面前抹了脖子。
我看見那個叫做方無淵的男人,抱著母親的屍體嚎啕大哭。
我坐在放映機前,抱著酒精中毒而死的江城的骨灰盒,莫名情感湧上,遂同樣嚎啕大哭。
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的影片過後,兩排隸書字跡修長流暢,不知出自誰之手。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透。
而今二十五年過去,一切如昔,半分不改。
那之後不到三天時光逆轉一切重來,我回到少年時期,託生在他戶陳姓人家,父母相敬如賓,好友情同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