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白沉揉了揉黑帝斯的腦袋,笑得一臉純良,“你為什麼要妨礙我賺錢?”
“白沉!”一旁的幸一再次大叫了起來,居然和對方的老大叫板,這豈不是在找死嗎?幸一怕赫爾萊恩一怒之下把他們拖出去全部砍死,所以立即走到白沉的身邊,連忙致歉道:“抱歉,這傢伙太不懂事了,請您見諒。”
赫爾萊恩聞言,臉上冰霜滿布,他的眼神冷冷的掃過幸一,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就那麼響了起來。
“你有說話的資格嗎?”
“……”那是讓人渾身汗毛都根根豎起的顫慄感,幸一隻覺得被一頭野獸盯上了,冷汗不斷從他的額頭滴落,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究竟是什麼樣的身份才能有這種程度的壓迫感?!
“這麼多年不見,你現在只剩下欺負小朋友的本事了嗎?”白沉不可能讓幸一出事,畢竟現在他的經紀人是幸一,所以他往前走了半步,擋在了幸一的身前。
“這就是你不來見我的原因?”赫爾萊恩看著白沉的動作,眼中冷意更甚,凜冽的殺氣在一瞬間鎖定了幸一,白沉臉色微變,赫爾萊恩這個傢伙……到底吃錯什麼藥了?雖然論起單打獨鬥,他不會輸給赫爾萊恩,但是如果赫爾萊恩鐵了心要殺幸一,他也很難完全防備。
“我不知道你也在這裡。”白沉自認沒有說謊,他確實沒有料到赫爾萊恩也在這個世界,白沉說完這句後,在臉上揚起了招牌的笑容道:“另外,有件事從剛剛起我就在意了,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赫爾萊恩的眉頭緊鎖,三年了,白沉竟然一點都沒有變,總是有辦法讓他怒火炙燃,卻又無可奈何。
赫爾萊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又一步的走到了白沉的身邊,高大的身影,如千鈞巨石般沉重的壓迫感,白沉倒是沒有多大感受,在戰場之上,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洗禮,但是幸一卻陷入了巨大的恐懼之中,他想拉著白沉逃出房間,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的腿怎麼也動不了。
“不來見我,甚至還賣掉我送你的戒指,你認為我有不生氣的理由嗎?”赫爾萊恩身上的冷意迫人,他走到了白沉的身邊,那雙亙古不變的純粹寒眸就那麼注視著白沉。
白沉楞了楞,隨即便反應了過來,原來赫爾萊恩是為了這件事而生氣嗎?確實……賣掉他人贈送的東西並不是禮貌的行為。
“抱歉,但那時候我就快餓死了,除了賣掉戒指之外,別無他法。”白沉說到這裡,揚起眉看著赫爾萊恩道:“這麼說起來,當初你有送給我那枚戒指給我,實在是太好了,它可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救了我。”
赫爾萊恩聞言,身上的寒氣稍稍回暖了一些,但是當他想到竟然有人敢這麼對待白沉時,寒氣又迅速向上飆升了好幾個百分點。
“是誰?”赫爾萊恩滿臉冰霜的問道。
“哈?”白沉發現他有些跟不上赫爾萊恩的思路了,什麼是誰?
“是誰那麼對你?”赫爾萊恩的眼神一片冰冷,彷彿只要從白沉的口中得到名字,他就立刻會在門內下追殺令。
白沉唇角的笑容有些抽搐了,赫爾萊恩這傢伙到底怎麼了,怎麼反常成這樣?不過白沉還是如實回答了赫爾萊恩的問題,“沒有什麼人,你認為這個世界上有誰能逼迫我?只是我醒來就在日本,身邊什麼都沒有罷了。”
白沉知道以赫爾萊恩的能力,不難推斷出他這番話的意思,畢竟他當初可是死在了赫爾萊恩的眼前,死而復生這種事情本就很難解釋,更何況還是復生在了和希臘八竿子打不著的日本,不過以赫爾萊恩這樣的身份,應該並不會太難接受這樣的事情。
“我會調查這件事。”赫爾萊恩說完,面無表情的從口袋裡拿出了戒指,白沉有些驚訝的看著那枚被他當掉的戒指,他頓時覺得有些不妙,赫爾萊恩這個傢伙,居然花那麼大的力氣把戒指找回來……
白沉的猶豫給了赫爾萊恩可乘之機,在白沉疑惑的時候,赫爾萊恩已經執起了白沉的手,昏暗的燈光在赫爾萊恩的臉上留下了深淺不一的陰影,讓那張側臉的線條顯得更加冷硬,但偏偏就是這樣冷漠的人,為白沉重新戴上戒指的動作卻顯得小心翼翼,就連那張看不出表情的臉,都彷彿難得存了一絲溫柔。
“不要再弄丟戒指了……”彷彿嘆息般的低語輕輕迴響在了靜謐的房間之中,這一刻,幸一已經驚得目瞪口呆了,這……這到底是什麼戲劇性的發展?這像結婚典禮一般交換戒指的畫面是毛?還有,這個男人剛見面時那可怕的氣勢呢?為什麼在面對白沉的時候,連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