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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道:“也是了,女子能為你傳宗接代,我又算什麼!”

“裳風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很久很久了。”司馬君榮一再強調:“我喜歡的是你,怎麼會輕易移情別戀呢?別鬧了,寒衣,來,我陪你就寢。”

北寒衣越鬧越兇,把司馬君榮一推,翻身壓在他胸膛上,眼睛直直的望進司馬君榮眼裡:“你若敢移情別戀,我就斷了你司馬家的根,別說開枝散葉,連女人都碰不得!”

他倒是會耍狠,惡狠狠的模樣似乎下一刻就能咬斷司馬君榮的脖子,可司馬君榮見慣了北寒衣孤高畫質冷惜字如金的神態,今日見他這麼個模樣,震驚又歡喜,心頭一熱,翻身便把北寒衣壓在身下,一番親暱,佳境天成。

雨絲如霧,飛簷紅牆,朱窗樓閣,皆縹縹緲緲在雨霧中,如詩如畫,如同天境。窗臺上落了只灰不溜秋的麻雀,在窗臺上嘰嘰喳喳的蹦來跳去。

司馬君榮下了早朝,與文武百官在御書房商討完國家大事,便急急忙忙奔著無恙殿去了。剛到殿門,嗖一聲,一隻麻雀跳到他的手臂上,嘰嘰喳喳跳了幾下。

司馬君榮納罕一看,見那隻麻雀纖細的小腿上,仔仔細細綁了一個小紙筒,司馬君榮小心翼翼拿了麻雀,解下書信,紙就只有半個拇指大小,展開只工工整整寫了四個字:房事節制。

他臉一黑,將紙條捻得粉碎,不屑的哼了一聲,進殿去看北寒衣。

北寒衣早就醒了,目不斜視的看書,身上只穿了中衣,領口鬆散得露出幾點吻痕,北寒衣似乎不知,慵懶的坐在圓桌前,一手拿書,一手提著一隻銀匙,有一下沒一下的喝碗裡的湯。

楊有福立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見司馬君榮進來,揚聲道:“主上下朝回來了。”

北寒衣沒什麼反應,依舊垂著目光,看書喝湯。司馬君榮也不生氣,坐在他身旁問了一句:“今天又讀到什麼好詞句?”

“左之左之,君子宜之。右之右之,君子有之。維其有之,是以似之。”北寒衣喝了口湯,慢條斯理道:“我在琢磨琢磨,你是如何從這首詩中,悟出風花雪月的。”

司馬君榮忍俊不禁道:“你研究這個,不如直接來問我。”司馬君榮一頓,神色略有遲疑:“寒衣,你還在因為裳風的事耿耿於懷?”

“誰?”北寒衣冷哼一聲,連聲音都帶著股不容小覷的孤冷:“哼,本相的心,還沒小到容不下一個死了的女子,且你什麼貨色,我心裡再清楚不過,肯定是你造得孽,我又有什麼資格耿耿於懷?”他把書塞到司馬君榮手裡,自顧自的道:“青留不在府上,一會兒用完膳,送我回府。”

“不行。”司馬君榮一口拒絕:“青留不在相府,你更不能回去。”可他心裡想得卻不是這件事,如果北寒衣心胸開闊,昨夜那是鬧什麼?司馬君榮轉瞬又思及北寒衣這人,情/事上向來含蓄委婉,害羞了也說不準。司馬君榮忍不住心底偷笑了一回。

☆、第071章 執子之手與子老(一)

北寒衣道:“你昨天晚上,又同我耍手段,你看看我這身上。”他說著,微微扯開衣襟讓司馬君榮看他身上的痕跡,羞憤道:“你這個淫/蟲,我稍有不慎,你就色膽包天,我才不留在皇宮,白白讓你佔便宜。”

楊有福嘿得一聲樂出聲來,司馬君榮橫了他一眼,轉頭討好的拉北寒衣的手:“你還怪我,還不是你,昨晚鬧得那麼兇,我差點都招架不住。”

“……”北寒衣一愣,叫道:“我什麼時候和你鬧了,別血口噴人!”

司馬君榮輕輕一笑:“行了,我知道你臉皮薄,我以後不提此事了。”

“不是……”北寒衣好笑道:“什麼此事以後不提了?本來就沒有這一回事,你提它有意思?”

司馬君榮一愣:“那昨晚咱們兩個都幹什麼了?你記得多少?”

北寒衣回憶道:“我說喜極生悲……”他突然緘口,低頭喝了口湯,表情平靜,唯有耳朵粉紅粉紅的延到脖頸間。

司馬君榮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笑出聲,咧著一口白牙問:“然後呢?”

“沒然後了。”北寒衣悶聲悶氣的,也不敢看司馬君榮的眼睛,催促道:“先吃飯了,吃完了我好回去。”

司馬君榮揉了揉他的手,柔聲勸他:“再住段時間,和你在一起習慣了,你若猛不丁不在我身邊,我會寂寞的。”

北寒衣冷哼一聲,臉皮跟著透著紅,想把握在司馬君榮手心的手抽回來,抽了幾次,都抽不回來,漸漸安靜下來,隔了一會兒,大慈大悲道:“看你這麼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