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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又一陣腳步,華月離去,者雪拎著裳花進了殿,向北寒衣請了禮,裳花哭哭啼啼的一屁股坐在北寒衣身旁道:“丞相,她們都欺負裳花,都笑裳花是傻子。”裳花扯著嗓子就要哭。

北寒衣將用湯匙調了半天的嬌耳往裳花面前一推:“都是因為我,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來,吃碗嬌耳,消消氣。”

北寒衣如此體貼,裳花高興的嘴都咧到了耳後根,破涕為笑道:“還是丞相對裳花好。”接過湯匙勺了一隻嬌耳,直接倒進嘴裡,接著噗得一聲,又全噴了出來。

裳花噌得蹦老高:“酸死了,酸死了。”

北寒衣看著裳花酸得直滋啦嘴,只覺得自己後槽牙跟著倒了一片。皺著眉頭問:“很酸?”

裳花眼淚汪汪的看著北寒衣,可憐兮兮的點點頭:“丞相也欺負裳花,裳花不活了。”說著直撲向殿旁的柱子上,抱著柱子與北寒衣講條件:“丞相,你快哄哄裳花,若不然,您以後可就見不著裳花了。”

者雪按了按太陽穴,呵斥道:“裳花,別任性了,還不去換了衣裳出來伺候丞相。”

裳花倔強道:“不去,丞相不哄一句,裳花死也不去。”說著,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瞪著北寒衣。

北寒衣抬眼掃了裳花一眼,孩子氣上來了,與裳花置氣道:“本相偏不如你的願。”他哼了一聲,提了筷子夾菜。

裳花一聽,抱著柱子一邊哭一邊數落北寒衣的不是:“你欺負裳花,你不是個好丞相,嗚嗚……”

“主上到!”楊有福尖銳的公鴨嗓子傳了進來。

北寒衣夾菜的動作微一住,又若無其事的吃自己的菜。裳花卻被驚得一跳,那一聲哭硬生生卡在喉嚨裡,最後憋成了一個響嗝。

☆、第059章 鴛鴦成雙羨煞誰(九)

“寒衣!”隨著一聲欣喜若狂的呼喊,司馬君榮幾步到了跟前,可見北寒衣冷冷清清的連頭都未抬,那熱情稍稍冷卻了一點,但還是沒掩去心裡的歡喜:“寒衣,你還沒用膳啊,我陪你吧。”

“不用。”北寒衣神情自若的夾著菜,伸著筷子指了指還抱著柱子的裳花:“裳花,過來,陪本相吃飯。”

裳花被司馬君榮輕飄飄一眼嚇得噎了個嗝,搖搖頭道:“奴婢,有事,先,行告退。”短短一句話,生生噎出四個嗝,提了裙襬,低眉順眼,逃命似的退出無恙殿。

司馬君榮站在北寒衣身邊呆了一會兒,試探道:“我幾日不曾到你這邊來,是不是想我了?”

北寒衣道:“不想。”

“今日收到你那杯薄……酒。”司馬君榮一頓,將到了舌頭尖的一個醋字硬改了酒字,微微笑道:“朕歡喜的很。”

北寒衣道:“歡喜什麼?”

北寒衣心裡明鏡似的透亮,自己分明就是醋了,可就是不想認,司馬君榮曉得他在這上頭害羞的很,便含蓄道:“知你心裡在乎我,我很高興。”

司馬君榮給楊有福遞了個眼色,楊有福會意的點點頭,悄悄離去,並掩了殿門。

“你是不是吃醋了?”司馬君榮從北寒衣身後一把攬住他的肩膀,低笑道:“送我一杯薄醋,寒衣,你這醋吃的也太含蓄了,為何不來御書房找我,我還以為你懂我的。”

北寒衣哼了一聲,涼涼道:“吃醋?我北寒衣什麼都吃,就不愛吃醋。”北寒衣掙了掙,沒掙開,沒好氣道:“鬆開,我餓了。”

司馬君榮邪魅道:“我也餓了。”他低頭在北寒衣耳側輕聲吐息:“寒衣,你說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放我下來。”北寒衣正想嘲笑他幾句,突然被司馬君榮打橫抱了起來,北寒衣狠狠拍了司馬君榮一巴掌,怒道:“你放我下來,你這淫/棍!”

司馬君榮嗤笑一聲,把北寒衣壓在床上:“寒衣,何必害羞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北寒衣氣得面紅耳赤,頓時有點結巴:“你,你,你個淫/棍!我,我餓了。我還要吃飯。”

司馬君榮只認真的看著北寒衣的臉,半晌笑道:“你臉紅了。越來越紅了,從耳朵到脖子,到這裡。”他的手指從北寒衣的耳朵,劃過脖子,緩緩劃開領口,將衣服慢慢劃開。

司馬君榮雙目幽遠,帶著幾分邪氣,他看著北寒衣的眼神,就彷彿看到了渴求已久的獵物,專注多情,又帶了幾分霸道。

完全不同於平時事事順著北寒衣時溫和多情,北寒衣默默的看著司馬君榮,心想:這才是真正的司馬君榮,貪色又霸道。

“寒衣……”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