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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眼中浮著一絲玩味。

北寒衣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這話太曖/昧,實在招人遐想,耳根一紅,索性不發一言。

司馬君榮特意將燭臺擱在床沿,將燭心挑得十二分亮,這才取了瓷盒的膏藥仔細的塗著北寒衣身上的痕跡。

手指觸到那處,北寒衣只是僵了一下,也沒有做出大幅度的反抗,司馬君榮壞心暗起,故意貼在北寒衣的耳邊細聲調戲:“你那處將我手指咬得死緊。”

北寒衣噌得火氣直上,咬牙切齒道:“司馬君榮!莫要得寸進尺!”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司馬君榮還懂得分寸,見北寒衣惱了,上趕著賠兩聲不是,仍仔細的給他上藥。只是這麼一副養眼的身體,摸得吃不得,心裡彷彿被貓抓了般,難耐到極點。

上完藥,司馬君榮磨磨蹭蹭撤了燭臺,爬上床伸手攬北寒衣的腰,身體剛貼上去,北寒衣倏然睜了眼,眼底那股恨意瞬間漫開,抬著膝蓋往司馬君榮身下狠狠一頂,罵道:“你這個淫/棍!”

司馬君榮尷尬的笑了笑:“還不是都因為你,我可是為你一直守身如玉,如今得了你,才一夜怎麼可能滿足我。”又惋惜的直嘆氣:“我也不敢碰你,萬一傷了,我心疼。”

司馬君榮這份體貼,北寒衣很受用,微微眯起雙眼,又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四月下旬,一場細雨紛擾而來。河岸細柳如絲,只只小舟蕩在碧波上,惹起層層漣漪。

晟賢殿,絲竹聲聲,一群舞女如弱柳扶風翩然在大殿之上,本該和顏悅色的一國之主,此刻就像活吞了一隻蒼蠅似的,忍也不是,怒也不是,只將手下雕龍扶手握得緊了又緊。

李非言一身白衣如雪,華麗尊貴,眉細似柳,眉宇間氤著一股病弱之氣,眼尾輕挑,唇色淡粉,似笑非笑。如此翩翩少年,卻坐在一個木輪椅上,李非言禮貌道:“本王奉皇兄之命出使西昭,還望西昭國主多多關照。”

陪同而來的是鳳瀾國安相之子安容,一身書卷氣,生得眉清目秀,俊雅無雙。安容立在一側,手微微蜷起,垂眸含笑望著鞋尖若有所思的有點走神。

原本以為來得應是李宜遲,偏偏到的卻是雙腿殘疾的慧王李非言,還真是讓北寒衣說中了!雖然於西昭,不管此次來得是李宜遲還是李非言都沒多少區別,可司馬君榮心裡就是不痛快,是以這臉色比平時裡還要冷酷三分:“朕還以為這次來的該是敏王,沒想到居然是慧王,也好,只是慧王行動不便,這一路上舟車勞頓,恐怕受了不少苦,既然到了這西昭,朕自要好生關照,有關正王之事,咱們日後再談,請入席。”客氣的抬手作了請的姿勢。

李非言等各自入席開宴,群姬獻舞,一時之間觥籌交錯,熱鬧不已。

酒過三巡,洗塵宴上諸位大臣喝得滿面紅光,比先前活躍了許多,談笑聲充斥著整個晟賢殿。

司馬君榮怏怏不快的握著酒杯,目光悄悄的落在階下吃酒的北寒衣身上。這些日子吵吵鬧鬧下來,北寒衣清減了不少,遠遠看著身形單薄,連衣服都是空蕩蕩的感覺。司馬君榮抿了口酒,仍專注的望著北寒衣,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做才能把北寒衣養得白白胖胖的。

北寒衣正與李非言客氣的寒暄,兩人相談甚歡,彷彿故友相逢般親密。

司馬君榮看著看著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來,北寒衣眉目含笑,雖仍是一派清寒,卻如傲雪梅般豔驚四方。以往司馬君榮哪見過北寒衣笑得這般絕美,心裡頓時醋意橫生,只把酒杯“咚”得一聲甩在了階下。

聲音雖輕,奈何絲竹管絃聲仍蓋不住這突兀的杯碎聲,晟賢殿一時間沒了聲息。皆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楊有福慣會察言觀色,先時見司馬君榮望著北寒衣傻呵呵的笑,卻在看見北寒衣笑時突然發了脾氣。楊有福也有些雲裡霧裡,丞相併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主上這是又鬧什麼?

司馬君榮沉著臉子不吭聲,一雙眼望著階下,分明望得是北寒衣,眼神卻又不知飄忽到了哪裡。他一身煞氣,懾得一班臣子個個像只驚弓之鳥。即使有心想勸司馬君榮,卻也無膽說出一句勸柬的話。

“主上……”北寒衣起身朝司馬君榮揖禮。

“子暖,我酒杯掉了。”司馬君榮一手微支著下巴,微眯了雙眼,理所當然的向北寒衣陳述事實。

☆、第040章 守得雲開見月明(十)

這一聲子暖叫得北寒衣一頭霧水。前些年,御史大夫出言勸柬,不僅沒博個諫臣的名頭,反而捱了一頓脊棍,打得半個月不曾下床。這件事後,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