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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路上買的港式點心,手忙腳亂的拆開往她面前放, “這個才能吃。”

張嘴就被塞進半粒蝦餃,四兒只好細嚼慢嚥後才解釋。

“我沒要吃黑球,”誰會吃觀賞魚?笨!“我在處罰它們。”

“處罰?”在免洗筷上的叉燒酥,掉了,“黑球惹你不高興了?”黑球這麼有本事?能讓她處罰!他這偶像是不是該退休?贏不過變態女就很受傷了,現在還讓幾條小魚搶在前面被她“處罰”?

她怎麼不這麼用心的“處罰”他被鬼附身那件事?

放朝歌滿心不是滋味的怒瞪著擠在杯子裡,遊不動的一片黑壓壓。

“它們讓我生氣。”四兒秀氣的夾起掉在桌面上變兩段的叉燒酥,全塞進他張著的嘴裡去。

“因為長得醜?”如果真是這樣,下次見面,他就先叫化妝師給他畫個鐘樓怪人妝,看她會不會直盯著他臉給處罰。

“不是醜,是吃掉孔雀。”四兒用筷尖,戳著夾在盤子裡的蘿蔔糕。

他的魚缸裡只有養黑球,因為黑球耐養,又能襯出他的獨特黑色品味。

黑球吃掉孔雀?怎麼會?他缸子裡沒有養過孔雀,黑球要怎麼吃沒有的孔雀?

放朝歌眉頭打了個結,看著辜四兒盤裡稀巴爛的蘿蔔糕。

“我不喜歡魚缸裡只有黑球。”黑色叫她緊張。

“知道了。”他替她換了一塊蘿蔔糕。

“我買了兩隻尾巴好漂亮的孔雀,一隻是黃色的,一隻是藍色的,很漂亮、很漂亮。”她繼續不自覺的戳著筷尖。

“孔雀送我的?”他幫她夾了個蟹黃燒賣,送進嘴。

“嗯。”

“先吞下去,再繼續說。”她生氣的方式是猛戳蘿蔔糕?

嚼完一個蟹黃燒賣,又吞過魚翅灌湯包,當四兒嚥下鮮蝦腸粉的時候,她不肯再吃放朝歌又往她嘴裡送的金錢肚。

“我把孔雀放進去魚缸,然後孔雀就不見。”

“咳……咳!”兩條魚命,他不該也不能笑, “四兒,你有看見,你的孔雀怎麼不見的嗎?”大魚會吃小魚,她的孔雀魚單勢薄性溫純,進到他又大又兇的黑球群中,當然會“不見”。

只希望她別親眼目睹!她的孔雀是怎麼個不見法。

“沒有。”放了魚進魚缸,她去丟裝魚的袋子,回來就看不見她的孔雀。

“先吃飽,等一下我再看看你的孔雀,會不會是躲在那個石縫中……”弄兩條孔雀魚在他的魚缸遊,簡單。

“你的黑球吃掉我的孔雀!”惱怒的,四兒拔尖了聲音。

放朝歌一愣後,不確定的問: “四兒,你在吼我嗎?”

四兒突然紅了眼睛的說:“對!”

“為什麼?”如果她那稍大的聲音可以算是吼的話,他被她吼的……好感動!

她終於對他有了“好”、“呃”、“點頭”以外的情緒互動。

剛開始以為她小頭小腦好拐,很快的,他就發現不對勁,因為除了朝歡,他受不了任何形式的笨,等他發現,她能在一堆叫人捉狂的無意義數字中,整理出一堆叫人讚賞的有意義文字,他肯定她是聰明的。

她的聰明,叫他吃足苦頭,不論他怎麼費心浪漫、用心憂鬱、裝酷耍帥、甚至於不計形象的逗她欺她,偶像的十八般武藝乘以二,三十六計叫他全用光,她還是順從,一點也沒反抗的樣子。

害他午夜夢迴間,總錯覺他是一臉淫相的怪叔叔,好自責。

感動著她會吼他之餘,他興奮的想……抱她。

“我的孔雀才沒有躲在石縫中,是你的黑球吃掉我的孔雀。”四兒再一次明指兇魚是他的黑球。

“四兒,你這麼說,不對!”她怎麼能無理取鬧的這麼可愛?放下筷子,他往她靠近。

“才沒有不對!”捉起原先就準備好的湯匙,四兒往滿杯子的黑球攪去。

把黑球全撈進杯子裡,擠到遊不動?她這是把黑球關禁閉?還是面壁思過?用湯匙攬的黑球亂竄?她是在……鞭打逞兇的黑球嗎?

老天!他七十幾個小時沒閹過眼的疲憊,被她藏哪裡去?

“四兒,孔雀是你買來送我的,所以是‘我的黑球’吃掉‘我的孔雀’,你不覺得,該由‘我’來處罰‘我的黑球’嗎?”

“你說孔雀躲在石縫中。”也就是指控他擺明了偏心黑球。

說他護短? “那好吧,你說,是哪隻黑球吃掉孔雀?我馬上把它捉出來,處以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