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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嗯。”

簡符吐出一口氣:“旁邊睡去,哥難受著呢重,難受。”

呼——

心口的重量立刻消失了,簡符翻個身繼續睡了一會兒。

到底是宿醉的勁頭過去了,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被白花花的太陽照著。口乾舌燥,難受睜眼眯了好一會兒才看清窗簾沒關。宿醉的難受還壓在心口,頂著暈乎乎發疼的腦袋搖了搖。

“醒了?”

眼前站著的人是——

“裴野啊,早!”簡符放下遮眼的手,這小子一直坐著等自己醒?還算有點良心,這個養弟沒白養。

“中午兩點了。”裴野目無表情。

“怎麼沒去上班?我昨天喝多了點,沒發酒瘋吧?”簡符揉了揉太陽穴,他酒品不好不壞,平常醉得少,也就次次被失戀折騰得跟酒鬼似的。一邊說一邊下床,全身黏糊糊的不說,還一股難聞的酒味。

“沒。”挺安靜的一晚上和一早晨。

簡符走向浴室,渾身血脈跟著熱水的流淌活絡開來,但嘴唇和舌頭還是乾乾的,心口也燥燥的。

酒精讓細胞脫水,難怪口乾舌燥。

昨天的記憶一點一點復甦,難受勁還在。也是,陪了一年的情人就這麼被別人拐跑了——這不是鉛筆畫,用橡皮泥隨便一擦就沒了。投入了心的感情,現在要把心活生生掏出來

還是自家好,雖然也就一容身之所,但累了也只有它不會拒絕自己。

簡符腦袋轉了一圈找到了沐浴液——房子是新房,裝修入住後他也沒回來過幾次,全是住在情人那裡,房子都裴野在收拾,陌生的感覺,跟不是自家一樣。這麼一想,只有裴野是熟悉的。

流水嘩啦啦中,叩叩兩聲,裴野隔著浴室玻璃門問:“喝點什麼?”

“隨便。”

簡符揚起頭,任熱水衝擊著臉。

洗完就裹著浴巾坐沙發上,一股冰涼液體順滑入肚,甜絲絲,有奶味,有好多種果香。

“這是什麼果汁,下次多買點,怪好喝的。”簡符端著手中的玻璃杯,戀戀不捨地舔嘴唇,清清爽爽的綠果汁,看上去就很養眼。

“現榨的,還要嗎?”

“嗯。”

“午飯想吃點什麼?”

“呃,隨便。我給公司打個電話,都忘了今天還要開例會。”簡符開啟手機,果然有沈契的未接來電。

“讓你們副總開就行了。”裴野直起身拿過他的手機。

簡符被這強硬的舉措弄得有點懵。

“一天不去公司也沒關係。”裴野,把玩著手機,凝視簡符的眼睛,說得很認真,“公司事事都離不開你,要副總幹什麼?”

話說的沒錯,身為公司老大他也不是事事躬親。

公司那個跟冰山一樣的副總一上陣,兩隻眼睛冰泠泠往下一掃,比簡符還能震住場。

“你這樣沒精打采的,還不如在家待著。”裴野乘勝追擊。

一語中的,頭痛痛的抽抽的也不想去,曠工一天,就當作是失戀的慰勞好了,簡符撓撓溼漉漉的頭髮:“也是。那也讓我給沈契打個電話問一問,他可能”

“就不能跟我呆一下午嗎?”裴野把手機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臉頓時陰沉下來,眼睛發狠的瞪。

冷不丁來這麼一下,簡符先是一愣,後怒了。

“你小子發什麼邪?”

一把奪過手機。

最不耐煩的就是誰動不動給甩臉色。

這孩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了都,再這麼下去非騎到人頭上不可。

見簡符發火,裴野抿了抿嘴唇,聲音緩了緩:“你好些天沒回家了,我就想和你吃個飯別叫沈契過來。”

說完瞅了瞅簡符,眼神也有點蒙冤的辯解和指責,帶著一股莫名的壓抑,而後移開眼睛微微低垂——裴野垂下眼眸時,整個臉盤都柔和下來,那股陰冷之氣莫名就沒了,優美的唇也翹起,帶點委屈、又帶點彆扭的意思。

熟悉的表情,要撒嬌不撒嬌的樣兒。

兩人好長時間沒見了吧,見面也匆匆,近兩年裴野看著是越來越寡言冷酷了。簡符自己也忙,沒時間細問,今天乍見裴野彆扭的撒嬌,渾身還麻麻的——想起裴野小時挺活脫的,又愛撒嬌又黏人,自己拿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今長得這麼高,撒嬌是不太好看咯。

簡符心軟下來。

“知道了,沒打算叫他來,就是問問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