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而已,更何況她現在已經嫁給了那個廢物,一個廢物如何能與自己相提並論,一個廢物的王妃,若是敢對他做出什麼大不敬的事情來,那便是死罪。
他昂著頭,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用害怕,她是個明智之人,不敢對自己犯下冒天下之大不韙之罪的,惹禍上身,那樣對誰都沒好處。
他瞪大著眼睛,看著夕顏,儘量讓自己的底氣足些,可話到了嘴邊,又忍不住想到那日慧春坊之事,她連太子殿下都敢得罪,更何況他之時個皇子呢?方才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底氣頓時消失了個底朝天,心虛的厲害,以至話說完了,嘴唇還在不停的哆嗦,仰著頭,看著夕顏,似在等待回覆。
“我知道啊。”
夕顏轉過身子,雙眸儘量,嘴角依稀帶著笑意,涼涼的道了聲,點了點頭:“夏俊馳,琉璃王朝的五皇子,蘭妃的兒子,我知道啊。”
平日裡,若是五皇子搬出這身份,那人立馬就焉了,可夕顏的反應,兩人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愈發的提心吊膽起來。
李建輝見狀,心頓時涼了半截,攸關生死,他如何能死心:“冒犯皇族……皇族……可……可是……死罪……罪”
夕顏點了點頭,似乎還輕輕的嗯了一聲,不過那聲太小,兩人沒聽得清楚,一顆心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爬,急的人渾身冒冷汗。
“這個我倒是不知。”
兩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夕顏這才道了聲,和方才一般,涼涼的,輕飄飄的,卻又是理所當然。
她走到夏俊馳李建輝二人中間,側過身子,瞧了一眼身後的相思:“相思,我方才可是聽錯了,李公子說的可是冒犯皇族是死罪?”
夕顏哦了一聲,指著李建輝,厲聲道:“原來李公子也知道冒犯皇族是死罪啊,那你怎麼還敢與我家王爺作對?嗯……”
夕顏走到李建輝跟前,眉頭微挑,揚長的聲調,嗯了一聲,對著李建輝的腹部便是狠狠的一腳,夏俊馳見了,一句話也不說,慌忙躲開,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腹部,只覺得那裡麻麻的,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夕顏心裡有氣,這一腳不輕,王府的那些歌家丁也是自覺的,一件他們的王妃抬腳,未免殃及池魚,忙就躲開,李建輝哼了一聲,整個身子不停的往後滑,後背重重的撞在牆壁上,牆上的灰塵掉了下來,撒的他一臉都是,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嘴角岑出血來。
“五皇子是皇族,我家王爺不是皇族成員嗎?五皇子是皇室成員冒犯不得,那我家王爺就可以由著你們欺辱嗎?冒犯皇室成員是死罪,李公子現在還能坐在哪裡捂著胸口咳嗽嗎?怕早就去見閻王了,五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夕顏蹲著身子,湊近夏俊馳,夏俊馳只管睜大一雙眼睛,腦子一片混亂空白,本就是個貪生怕死之輩,早就驚恐的說不出半個字來了。
“把他們的繩子解開,扶他們站起來。”
夕顏坐在床榻之上,悠閒的喝了口茶,方才說了那麼多話,嘴巴有些渴了。
剩下的幾個家丁,將夏俊馳和李建輝兩人鬆開,若是其他人,或許還會推開那些人逃跑了,可那二人,平日裡仗勢欺人,作威作福,不過是欺軟怕硬而已,事實上,兩人貪生怕死,膽小如鼠,再者夕顏的伸手他們是見識了的,尤其是夏俊馳,方才眼見她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將那金釵射到阿奴的腦門,哪裡敢逃,只在心裡暗自祈禱她能手下留情,當然他們心裡抱著僥倖心理,怎麼說自己也是皇子,大臣之子,豈是那些青樓女子比得上的,想那女人不是愚蠢之人,想來她不敢做的太過分的。
夕顏低頭瞧了一眼被待到跟前的夏俊馳和李建輝:“這次我家王爺被你們綁來這裡,總有一人要為此事負責,但對於從犯,我也不想放過,我方才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你們大人在我面前打一架,誰贏了,我便放了他,至於輸的那個人……”
夕顏頓了頓:“當然就必須接受懲罰了。”
夏俊馳一聽,一雙核桃眼頓時放光,轉過頭,看著捂著胸口,臉色煞白的李建輝:“我是皇子,你不過是大臣之子,更何況平日裡我待你不薄,吃酒玩女人都帶著你,就是你現在這醜樣,我也未有嫌棄,你前些如是還說感恩戴德,銘感五內嗎?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今日我便給你這機會。”
被胭脂染紅的嘴角,帶著陰森得意的笑。
李建輝聞言,輕啐了一口:“我呸,你平時還不是和我稱兄道弟,說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女人一起玩,可結果呢?你根本就是把我當奴才使,有什麼上等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