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拉斯卻是微微搖頭:“上師,我現在信奉的神詆告訴我,神詆的職責乃是護佑信徒們的安危。我想,如果我們進入須彌空間的代價就失去傷害別人的話,神詆也不會原諒我們的。”
澤嚓爾上師皺著眉頭說:“賀拉斯,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位神詆究竟是哪一位,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是一位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的神詆。”
“我們的祖國地處險山惡水的邊緣地帶,在那個地方,氣候炎熱。天地靈氣極其匱乏,壓根不適合我們靜心修煉。所以千百年來,我們降頭師一直都是一種很有侷限性的職業,即便是我們的祖國一帶,也沒有屬於我們降頭師的神詆。”
澤嚓爾上師循序漸進的說:“但是須彌空間不一樣,在這個地方誕生了很多道宗的偉大人物,有的甚至最終登臨仙界,成為萬千修煉之人敬仰的上仙。協會這一次之所以會同意協助島國人完成這一計劃,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須彌空間之中的天氣靈氣密度十分充沛,最適合修煉之人修煉。而島國人也答應,在計劃成功之後,分配一定數量的須彌空間的領域給我們降頭師使用。”
他輕輕嘆息一聲:“協會的首腦們自然十分清楚,島國人並不是好相與的,份額肯定不會像是約定好的那樣,但是好在總有一塊屬於我們自己的空間。賀拉斯,你想過沒有,我們現在在做的乃是造福降頭師子孫後代的大事,後世所有的降頭師都將因為這一次計劃獲得實惠。我們應該是積極的參與這個計劃,而不是扯這個計劃的後腿。難道說,賀拉斯。你想做一個遭人唾棄的降頭師敗類嗎?”
賀拉斯也是嘆息一聲:“上師,華夏人有句古話,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儘管我不想上師跳入火坑,但是既然上師心意已決,看來即便是我多方勸解,也已經不可能挽回上師的心意了。既然如此,明天一早,我將離開華夏京華,回我們的祖國去。”
他這話說的聲音不大,語速也不快,但是決然的信心卻是明明白白,意思說我們相互無法勸服,那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澤嚓爾上師陰沉著一張臉,說:“賀拉斯,你說這話不後悔?”
賀拉斯輕輕點頭:“我行我路,上師,明日一別,您走您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絕不後悔。”
澤嚓爾上師輕哼一聲,端起茶杯來,舉在面前,說道:“既然真是這樣,賀拉斯,我們正當恩斷義絕了!敬你一杯茶水,就此永不相見!”
賀拉斯臉色一變,微微躬身,說道:“上師言重了。”
他也舉起自己的茶杯。猶豫了一下,終於和澤嚓爾上師的茶杯輕輕一碰。
仰頭眼下杯中茶,賀拉斯恭恭敬敬的說道:“天色已晚,還請上師早早休息。”
這話,很明顯就是逐客令了。
澤嚓爾上師卻是緩緩放下了茶杯,篤定的望著賀拉斯,說道:“賀拉斯,我希望你還是答應我參與這一次的計劃。”
賀拉斯沉下臉去,說:“上師,咱們已經恩斷義絕,還請您早早回去安歇。”
澤嚓爾上師陰測測的咧開嘴笑了。
他的嘴裡牙齒已經不多了,笑起來的時候,嘴巴里閃動著有限的白光,竟像是野獸的獠牙一般。
“賀拉斯,你真的是昏了頭了,我澤嚓爾決定的事情怎麼可能輕易的改變?”
澤嚓爾上師用一種陰森森的目光望著賀拉斯,說道:“你應該知道,有很多事情是我比你更加高明的,比如說是下盅。”
他的眼神是綠油油的,聲音也像是以陰暗山谷裡面隱藏的鬼怪一般,略有飄忽,這讓賀拉斯的整個人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整張臉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澤嚓爾上師。你對我做了什麼?”
澤嚓爾上師輕撫著從他肩膀上抬起頭來那條小蛇的軀體,緩緩說道:“你應該知道,自從40年前,我就在研究一種蛇蝕的盅術。天可憐見,在來到華夏國之前,我對蛇蝕的研究也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只差最後一步的實驗,看看究竟回不回達到理想的效果。”
“你很榮幸。”
澤嚓爾上師的聲音越發的陰森恐怖:“一定要和我的意見相左,我恰恰拿你來試驗一下我的蛇蝕。”
賀拉斯面如死灰,死死盯著澤嚓爾上師,就像是盯著自己的死仇一樣。
“不需要用那樣的眼神望著我。”
澤嚓爾上師緩緩起身。說道:“蛇蝕的發作期是一天24個小時,從現在開始計算的話,想要蛇蝕真正的產生作用,那要是在明天晚上的這個時間才差不多。在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