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臉上一哆嗦:“自己人開的,上回還收我錢?”
鐵江膝蓋骨一軟,差點沒摔地上,心說爺哎,您老還在意那百兒八十的?嘴上卻不敢這樣說,打了包票:“大人放心,一會兒我順道代您老批評他!”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一直沒擠進核心圈子的中年胖子指著鐵江對身邊的一個青年人說:“看到沒有,你們現在的小年輕,就應該學著點,首先要有個好態度,事情做壞了沒關係,態度首先好了,領導就不責怪你們。”
被批評的青年人不好說什麼,只好微微躬身,點頭稱是;只是臉上的神情頗有些不屑。
鐵江倒是不樂意了,橫了那中年胖子一眼,低聲輕喝:“你算哪根蔥?也敢對我指指點點的?”
他好歹也算是正牌神祗。這一聲輕喝不怒而威,夾帶著一股子無風自動的威勢,直接將這個中年胖子推出三米開外,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鐵江沒再搭理他,轉身去辦王珂剛剛交辦的狗肉火鍋的事去了。
中年胖子被摔得屁股生疼,就連脊椎骨也感覺要摔散架了,在那個青年人的攙扶下站起來之後,有些憤恨的說道:“這是誰啊?這麼囂張?看他穿的像模像樣的,說話辦事也有點樣子,本來還想必要的時候提攜提攜他,怎麼”
他還在這裡怨聲載道的,楊海滬打斷他的話,開口問道:“你是誰家的娃?”
中年胖子看看是他,不敢怠慢,連忙抖擻著精神湊上來,躬著身子請安:“楊老將軍,楊伯伯,我是原來咱們總參徐連鑄副參謀家的小兒子徐國強,現在在咱華夏核心領導辦公廳外事辦任科員,主要負責一些東亞區域的外事活動,我”
他還想繼續套套近乎。楊海滬卻是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說:“你回去吧,告訴你的領導,你明天開始無限期待崗休息,不用上班了。就說是我說的。”
中年胖子徐國強神色一窒,似乎是在懷疑自己聽錯了一樣。
楊海滬補充說道:“我老頭子十年沒對華夏核心領導辦公廳的人事任命提過意見了,相信我這個話還管點事,你去吧。”
徐國強臉都綠了,情知楊海滬既然是已經把話說出來了,肯定是無法挽回了,結結巴巴地問道:“楊伯伯,您您能告訴小侄為什麼嗎?”
楊海滬沒再搭理他,扭開頭去,走向了王珂。
楊新威過來拍拍徐國強的肩膀,小聲說:“你剛才埋怨的是公主墳一帶的門神大人,好自為之吧!”
徐國強雙腿一軟,自己直接癱倒下去了。
他一直覺著自己家世雖說在京華排不上最前,至少也不算最差,好歹自己的老子也是總參出來的,臉面上也比較有光,所以本心裡十分的倨傲;這一次來這裡等人辦事,情知有些超出科學範疇的奇人異士在,本身倒也收斂了不少,卻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的指著一個人教育一下自己的跟班,居然就指到了門神的頭上。
難怪人家一個眼神過來,就把自己推倒了,人家真要想收拾自己,那豈不就是眨眨眼睛的事?
回想過來這個細節的徐國強瞬間直竄冷汗,打溼了後背的衣服。
沒有人會在意這樣的蠢貨。在自以為是之後被徹底擊垮的人往往都是徹底被遺忘的角落,也只有他的那個跟班青年最後輕輕嘆息一聲,上前扶起了他。
至少,自始至終,王珂連看也沒過他。
楊海滬的出現,不得不引起王珂的注意,這位老將軍本身帶著的肅殺之氣雖然隱在了經年的淡然之下,但是王珂畢竟現在已非昨日阿蒙,而是正兒八經的半個元素神祗,一眼就可以看得出老人的不凡之處。
他喜歡這個老人身上的正氣,即便是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狡黠氣息,亦是瑕不掩瑜。
楊海滬看王珂卻是臉色如常,內心駭然。
他戎馬大半生,可謂是見多識廣,從來都是看別人的時候,讓別人覺著自己的眼神如刀,能夠深入骨髓,但是今日卻在王珂的目光之下,感覺自己像是被解剖了一樣,連骨髓都是完全暴露在外面的。
楊愷眉算得上是楊家和王珂最熟悉的人,幫著楊海滬和王珂相互介紹了一下。
“不說那些虛偽的久仰的話了。”
王珂呵呵笑著,說:“老將軍老當益壯,身體硬朗。就是我們晚輩的福分了。”
楊海滬哈哈一笑,對梅玫爺爺說:“老梅,看來小夥子還是和你熟,喊你是爺爺,到我這兒就是老將軍了。”
梅玫爺爺嘿嘿笑道:“人品,人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