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身匹馬站於部隊前列,就是要以身作則,用行動告訴大家作為大唐軍人,要勇往直前,死而後已。
兵馬衝擊與江湖比鬥不同,個人的力量淹沒於千軍萬馬中,只是瞬息間的事情,根本微不足道,有的時候甚至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李承訓的舉動,令所有的兵士都很振奮,很激動,同時也更加篤信李承訓能帶著他們可以贏得勝利“嗚!”
“嗷!”
突厥陣營中爆發出陣陣吼聲,他們終於發動了,數排騎兵瞬間衝出,揮舞著刀劍,向李承訓所在方向疾馳而來。
李承訓面對敵人的衝鋒,巋然不動,而他身後的部隊方陣卻有了變化。
唐軍成品字形分為三部的官軍方陣,立即擴散至圓環的形狀,好似三個咬合在一處的空心齒輪。而後,這三個圓環的外圍部隊,全都樹立起一人多高的盾牌,一杆杆長矛從這些盾牌的縫隙處挺立出來。
突厥騎兵距離唐軍的步兵方陣越來越近,那鳴鏑的聲響也是越來越大,發出“嗚~悠~”的響聲。
鳴笛是突厥人慣用的一種響箭,其聲穿透耳膜,可做訊號聯絡用,也可做相對於敵軍的一種震懾的作用。
大量的鳴鏑呼嘯著從奔跑著的突厥鐵騎中發射出來,“嘣嘣噹噹”地打在唐軍士兵前排的木盾之上,由於射程遠,唐軍又有盾牌防護,突厥的鳴鏑根本沒有對唐軍造成殺傷力,但這種兇狠的氣勢,著實令一些年輕計程車兵感到緊張。
“嗚,噢!”
“嘶,噓!”
“噠,踏!”
這是突厥騎兵吼叫的聲音,這是戰馬衝鋒的嘶鳴聲,這是玩嗎奔騰的踏步聲,猶如潮汐拍岸一般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收!”李承訓眼見突厥兵距己不足半里地,擎舉出手中寶劍,喝令變陣。
第七十八章 疆場廝殺
隨著李承訓的一聲令下,只見其身後好似三個圓環形狀的部隊,突然各自急劇向內收縮,並最終混成一個極其密集形的方陣隊形,正好處於方才那三個圓環陣形所在區域的中央。
怪事發生了,就在他們撤離後,那地面上竟留下了許多直立不倒的盾牌,而每個盾牌後面都有一杆探出盾牌之外的長矛,在斜指雲霄。
原來,這些盾牌和長矛都是經過特殊加工而成的,裡面大有玄機。
首先說這盾牌,其個個有一人來高,且兩個底邊的角上,各有一個嵌入進去的鐵錐,現在,正是這兩個鐵錐深插於地下,直接支撐著盾牌可以筆直地佇立不倒,而這盾牌的頂端還有一個較深的凹槽,正等待著其他部件的配合。
再說那些個長矛,個個有三米來長,每個長矛在前端一米左右的位置,都有一個迴旋鐵鉤被打造出來,這鐵鉤正是用於勾住盾牌上沿的那個凹槽的,而長矛後端底部,也都有鐵錐鑲嵌其中,便於其深插於地。
就這樣,長矛與方盾正好形成一個穩固的三角形支點,矛尖向天四十五度角,進而形成了一個個簡易的“拒馬”陣,將大唐兵士護在中央。
現在變陣後的情況就是那二萬人的密集步兵方陣,正好在那三個“拒馬”圓環的中心位置,簡單來說,就是兩萬大唐軍士在四周支起了簡易的“拒馬”,而他們以密集隊形在中心內以逸待勞。
突厥鐵騎瞬間呼嘯而至,他們未想到唐軍會憑空造出滿地的“拒馬”,想收勢卻是已經不及,怎麼辦?
“衝”!和“挑”!這是騎兵應對無法逾越的障礙物的唯一法則。
馬嘶鳴,人咆哮,突厥前隊頓時一片混亂。那些反應快的,出於本能,忙掄起胳膊試圖挑開這些“拒馬”,但因其向前的衝力巨大,即便其兵器挑上“拒馬”,也很難撼得動,反而加速了他的死亡。至於那些反應慢的騎士,則個個直接被穿個透心涼,屍體掛在高高的長矛之上。
但也真有那力氣大的,或者避開鋒芒繞過那三處“拒馬”陣的,可惜也是很難活命,因為那步兵方陣中的軍事不是玩偶,他們是持弓的獵手,專挑那繞道躲避拒馬的突厥騎兵射殺。
那“拒馬”陣畢竟臨時佈置的倉促,又不是正規拒馬材料打造,都是李承訓臨時安排蛤蟆溝的兵士砍伐樹木造就,而那時鐵器有限,幾乎是熔鍊了大青山上所有鐵器和部分兵器,才造出了那些有限的錐頭,矛頭,以及彎鉤。
因此,在突厥騎兵兩輪的衝擊之下,丟下數十具屍體後,終於被後續的騎兵陸續衝開了缺口,“拒馬”陣宣告失效。
這種局面早在李承訓的預料之內,他也從未打算以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