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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發呆中。

“艾……艾爾,這這這……”抖著手,依蘭德摸了摸遺體冰涼的臉頰,不敢相信。

太像了!就是教皇本人過來查驗,恐怕也看不出什麼來吧。

“哼哼,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弄的!”

我在小王子,不,新王陛下的身後站著,得意的雙手環抱。

透過扎卡因心腹手下,從隱秘渠道弄到這具和阿諾德身型相似的屍體,然後讓希律用幻術將他幻化成國王的模樣,擺在外面給人看,瞞天過海。

既能讓阿諾德得以藏在深宮裡休養生息,又能避開教廷和神族的眼線悄悄給依蘭德做後盾出主意,可不是個好計謀麼?

想到這裡,我差點笑出聲來。

身旁的沃爾特連忙用胳膊肘撞了下,我這才咳嗽著,裝模作樣的用自己沙啞的聲音“勸解”起撲在棺材上“傷心欲絕”的新王來。

依蘭德的傷心倒不全是裝出來的。

雖說是做戲給敵人看,可這具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屍體,讓依蘭德渾身冰涼。想到若不是自己求神子同歸,恐怕自己用不了多久就得真的面對大哥的死訊了。

心下又喜又驚,臉上的淚水止也止不住。

我和騎士在一旁看得明白,心下嘆息,不明真相的老總管更是心痛無比,早已涕不成聲了。

“戰神教廷,教皇曼蘇爾德陛下,攜聖騎士薩奇利特大人、騎士團團長納伊夫大人前來弔唁!”

門外的傳令官高聲呼喝著,殿內眾人聞言,面上俱都沉了下來。這幫傢伙,來弔唁,也定是沒安什麼好心的!

我小心的後退一步,拉好兜帽,將自己隱藏到身高馬大的騎士身後。

好在阿辛那赫國內喪事習俗是穿黑袍,現在滿殿的大臣、侍衛們也都個個黑袍加身,我一個小小的黑影,應該不會多引人注意的。

想著,我跟著騎士走過去,一邊暗暗打量教廷的白痴們。

和利德有過一面之緣的塞拉蒙的老師,聖騎士薩奇利特大人仍然是利德記憶裡那副淡然有些頹廢的樣子,今天為參加喪事穿了一套黑色騎士禮服,倒顯出他的英氣來,只是眉間隱隱帶著一絲愁容。

坑害塞拉蒙的那騎士團長,也穿著禮服,神情卻沒有薩奇利特那般沉重,反而有些看好戲的味道,眼底滿是不羈。

而被兩人護在中間的教皇,倒叫我看得吃了一驚。

我之前一直以為人族中能夠當上教皇的人,必定是鬍子一大把的,最起碼也是個大叔,沒想到居然是個這麼年輕漂亮的青年!

相貌端莊,光潔如雕塑般的額頭上箍著秘銀額冠,繁雜的暗色袍子腰間,垂下的是繡著四哥神印的長巾,幾乎拖墜及地。

脖子上,象徵教皇權柄的小型聖錘掛飾,正隨著主人的走動輕輕擺動,身周的神力澎湃,幾乎讓我以為是四哥親臨。

怎麼會?!我心中驚疑不定。

若這教皇真的只是違背四哥意願胡亂擴張勢力、欺壓其他神殿的主使人,又怎麼會擁有這般神力?這樣的力量,只有常年祈禱,與神族幾乎同調的信仰者身上才能看到,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收回目光,我低垂眼簾,跟著騎士上前問候。

“教皇陛下,納伊夫大人……老師。”

聽聞沃爾特稱呼聖騎士為老師,我差點驚撥出聲。

這傢伙,竟然跟塞拉蒙是師兄弟關係麼?可惡!居然瞞著我!

暗暗咬牙,我小心的行禮,眼睛盯著自己腳尖,目不斜視,耳朵卻悄悄豎起仔細聽著新王與教皇一行的對話。

“依蘭德,你這次回來,怎麼也沒有通知我?”教皇輕聲開口說道,聲音溫和,倒不覺得難聽。

“我也是前兩天才剛剛回國,還沒來得及去見您,誰料就……”想到哥哥若不是自己回來恐怕命不久矣,依蘭德眼角含淚。

教皇瞥了眼水晶棺材裡的阿諾德,心下嘆息。

死得,真不是時候……

“唉!你哥哥他身體一向不好,你心裡也該清楚,如今你剛剛即位,國內的事務還等著你去處理,你……節哀順變啊。”

依蘭德答應著,拭去眼角的淚,與教皇一行公事公話起來。

我在一旁聽得越發奇怪,忍不住湊到老總管身邊,扯住他袖口問話。

老總管這才抹了把臉,向精靈解釋。

“這教皇是前任教皇的養子,早些年倒是與陛下和殿下有過些接觸,人不算壞,只是在其位謀其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