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出的光之力奪去了視線。
驚覺不好的兩人一先一後衝了進去,掀開簾子正看見利德脫力倒地的一幕。銀狼沒有多想,衝上前接住妖精,搖晃著喊他的名字,卻沒有將懷中妖 精的神智喚回。
銀狼摟住癱軟在他懷裡的妖 精,又看看床上一身血汙的騎士,抬頭詢問還在呆滯狀態的泰諾,身邊寒氣冒了出來,讓車內溫度降低了不少。
泰諾連忙將利德為床上重傷騎士治療的前後經過道出,讓地上兩人驚疑不已。
“瞬間就治癒了?”銀狼低頭看看懷中昏睡的柔弱妖精,有些不敢相信。
“是是!”泰諾連連點頭,心裡也是驚訝不已。連手臂斷骨的傷也在瞬間康復,力量之大,超乎想象啊。
溫德湊上來,輕聲喚他,見沒有反應,有些擔心,手扶上額頭試了試,觸手有些燙。
“泰諾先生。”溫德壯著膽子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可怕的治療師。
泰諾走過來摸摸額頭,又拉過手腕送了些魔力進去探查。
“身體虛弱,似乎有些脫力的樣子,微微發熱,應該不要緊。”
“那為何昏睡不醒?”銀狼皺眉,驚覺這妖 精似乎不是第一次昏睡了。之前幾日也常常走著走著就睡過去,著實讓人擔心。
“恐怕他現在力量還不足以運用那劍中的力量,勉強調動,對身體負擔太大,所以才會昏睡不醒吧。這也是好事,至少說明身體能夠自行恢復,總比硬挺著然後受傷的好。”泰諾收手,擔憂的望著妖 精有些蒼 白的臉 頰。
原就覺得這小傢伙睡覺太多,只是顧忌著他的神秘身份沒有過多幹涉,如今看來,是自己疏忽了。
“只是如此?”
“暫時只能看出這些來,至於有沒有別的什麼,只有問他本人了。”泰諾嘆息道。
銀狼抿唇,看看床上已經穩定下來的騎士,不再多言,抱起小妖精回了營帳,安頓好,這才去處理其餘的事情。
手上印記一下一下的刺痛著,終於將我從昏睡中喚醒。
脫下手套,荊棘纏繞的地方微微有血滴滲出。我小心的拂去,光滑的手背上沒有一絲痕跡。
我左看右看了半天,確定沒有問題,這才起身,穿好衣服,拖著有些乏力的身子出了帳篷。
外面天色已晚,銀月掛在天邊,一旁血月的邊角已經隱約可見,血月銀月共同照耀的日子近了。
我緊緊右手手套,暗暗壓下那股刺痛,謝過守衛的好意,獨自一人慢吞吞的往治療馬車那裡走。
白天頭腦發熱出手救了那個騎士,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走近馬車,還未掀開簾子,便聽到裡面輕輕的說話聲。我側耳,只模糊聽到教廷、聖子、接應幾個字眼,就在我好奇想要聽個究竟的時候,銀狼冰冷的聲音響起。
“什麼人!”
明白偷聽被發覺,我索性掀開簾子直接進去。
內裡,銀狼和傭兵團幾個重要人物都圍坐在那個騎士身邊,見是那神秘妖精,眼光不由犀利起來,帶著探究掃射他全身。
“我……我來看看他。”冷汗直流,沒想到裡面這麼多人都在,偷聽還被發現的我有些窘迫,尷尬的保持著掀簾子的姿勢站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眾人一齊將臉轉向坐在床邊的銀狼,等他發話。
銀狼瞪過來,見利德臉色仍然有些蒼白,終於點頭讓他過去,讓開位子給他坐,自己冷冷立在背後。
我欲哭無淚。大人啊!你這樣我豈不是更難過?還不如直接離開的好。
我頂著背後寒氣,與床上已然清醒的騎士大眼瞪小眼,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床上騎士與美貌妖精對視半響,終於率先開口。
“今日承蒙閣下出手相救,不勝感激。他日若有機會,定當全力相報。”
誠懇的話語脫口而出,讓飽 受 摧 殘的我的內心一陣溫暖。
“沒……沒什麼的。”
我朝他擺手,眼神掃過他依然 赤 裸的胸膛,臉唰的紅了,避了開去。
難怪白天會想起塞拉蒙,這傢伙的胸肌,跟塞拉蒙不相上下啊……
騎士見妖精害羞的樣子,心裡暗笑。
“那個……”我鎮定下來,決定滿足自己偷聽之後八卦的心。
“什麼?”騎士坐起,將仍然有些無力的身體靠在背後軟墊上。
“我怎麼沒在傭兵團裡見過你?”
話一問出口,便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