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是,現在也是,只是那時候的同性戀者並不懂自身的性取向異於常人,以為是種怪癖罷了。
“你想也不會有機會。”
應星摸煙,他變戲法般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包煙,自從他受傷後,季浚就把他的菸草與打火機沒收了,不過酒宴上這兩樣東西都有。
季浚吃驚的瞪眼,一是為什麼應星說他沒機會;二是對於應星居然有煙和打火機感到吃驚。
“我不容許你和任何女人有關係,男人也不行。”
應星霸道地說,他的獨佔欲也是很強烈的,雖然以前似乎他根本不在乎與他交往的女人同時在和別人交往。
“我也不希望你這樣。”季浚說,難得他對應星有要求。
他知道應星身邊有不少對他中意的人,而且還有女有男。
“不希望什麼?”
應星故意裝不知道,他可是很長一段時間沒外出廝混,女人都沒碰過手,更別提男的,他對季浚以外的男子又沒啥興趣。
“應星,你會結婚嗎?”季浚心裡的念頭又冒了出來。
“那要看你嫁不嫁給我了。”應星開玩笑。
但季浚並沒有露出笑臉,反倒很沮喪地低下頭。
“我是男的。”
季浚腦子很混亂,他不是女的,他也生育不出孩子。
“男的也能結婚。”應星吞雲吐霧。
“沒有喜宴,沒有結婚證,兩人在一起過一輩子,便是結婚了。”
應星自己定義了“婚姻”這詞,照他這麼說,在法律上這可算是“事實婚姻”,當然只是不使用在男男身上。
“別給我胡亂想,還在蜜月期就想著我去找別人,想找個能愛上的人就那麼容易?”
應星拍季浚的頭,這小子竟然這麼不信任他。
“嗯。”季浚摟住應星的手臂,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些。大概在於呂鍾敬酒時那燦爛的笑臉,還有他新娘子即將孕育出生命時的端莊與美麗。
但幸福的途徑不只有一條不是嗎?我又在焦慮什麼?我覺得很幸福,應星不也不嫌棄這樣的生活嗎?
應星鬆開一隻手將季浚拉他懷裡,他還真沒打算結婚,但他會在季浚身邊一輩子,這點有沒絲毫懸念。
這時的季浚還有些不自信,但在後來,他便再沒有被這樣的想法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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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星的畫廊自店面擴張、重新裝修後,生意一直很好,應星也不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幾乎每天都到畫廊走動。
季浚的琴藝也越發長進,時常被邀請演出,漸漸有了些名氣,與此相伴而來的是他現在已有自己的收入,雖然並不多,但能應付他的生活開支。以往應星總是拿錢給季浚,有天季浚跟應星說他錢夠用,應星只說了句: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硬是將錢塞給季浚。雖然自己有收入了,而且應星還不準季浚不拿他的錢,但季浚的節約習慣並沒更改。唯一奢華的一次,是應星帶季浚去買張新琴桌,帶季浚前去了一家賣復古傢俱的傢俬店。一進那店裡,季浚就呆了,眼前都是熟悉非常的明代傢俱,讓季浚流連忘返。
應星第一次買了琴桌,這張琴桌是季浚自己挑的,和季浚以前所用的琴桌几乎一模一樣,但很貴,因為材料好。
第二次應星自己過來買了大床和茶桌椅子,季浚回家很驚喜,有了茶桌,季浚便時常泡茶。那張造型精美的大木床,季浚訂做了床帳,並添置了新的被褥與枕頭。
這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應星幾乎將家裡的傢俱都換成了明時風格的復古傢俱,而佈局與裝潢由季浚去決定,要想知道明人的房間是什麼樣子,顯然也只有明人最為熟悉了。
自此,應星家的風格徹底改變了,有時候呂鍾過來,坐在造型精緻的椅子上,喝季浚泡的茗茶,都以為自己穿越了時空。
最古怪的,大概是看到應星在一間滿是明代傢俬的房間裡,手抓畫筆,在畫架前畫油畫了。
“你也太奢侈了,居然衣服都是訂做的。”
有次阿沿發現應星穿的外衣領子很特別,至少他從沒見過這種款式。
“在哪訂做?領子很有特色。”趙華仍舊時常來應星店裡翹腳。
“哦,這是季浚縫的。”應星平淡一句話,讓阿沿驚訝得下巴掉下。
應星夏天到了,容易出汗,季浚便幫應星縫了護領,明人常用白色的部做護領,而季浚將它改進了,用了與衣服相近顏色的布料縫。這樣穿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