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劫的時候,曾聽過這樣一句話,‘愛像水墨青花,何懼剎那芳華’。我想,我不會後悔!”阿月還是那麼平靜,“就算靈兒不原諒我,我此生也只愛她一個,我不會娶二公主。再說了,我就要動身去尋找太虛神境,怎麼可能成親呢?”
“阿月,你真的長大了!”清櫻無限感嘆,“很多時候,想起你和靈兒,想起你們對待感情的執著,我都覺得自愧不如。當年我若是能不那麼搖擺不定,早一些看清楚自己的心,很多的事情今日都不會如此,說不定冥王現在仍然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這其實也是清櫻內心最覺得虧欠冥王的地方。如果當年自己不是偏執地認為父神之心更適合自己,一心要找到父神之心,而是踏踏實實接受天帝的愛,天帝怎麼可能迎娶鳳族大公主為天后?若自己和天帝成親,自己絕不會成為地煞的幫兇,陷害阿月和靈兒,那各種悲劇也就不會發生了。
有時候,想到這些,清櫻也會瞧不起自己。在感情的問題上,她真的太瞻前顧後,太搖擺不定。當年因為父神之心拒絕天帝,可找到冥王之後,卻因冥王的冷落無法堅持,重新投入天帝的懷抱。幸好天帝對她一直情有獨鍾,否則換個人,也許早就將她放下了。所以,對於天后的所作所為,清櫻雖然覺得不齒,卻也明白自己絕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天后與天帝婚姻的悲劇,自己在裡面扮演了一個並不光彩的角色。雖然自己不是小三,可是正是自己的那種藕斷絲連、左顧右盼,才讓天帝心裡始終放不下自己,無法全情去接受天后,這才導致天后因愛生恨,作出近乎瘋狂的事情來。
“仙尊,你就不要自責了。天后的事情,怨不得你。感情這個東西,並不是你有情他(她)就一定有意的。因為得不到便遷怒他人,使用卑鄙手段,換誰都接受不了。”阿月自然也明白清櫻的心結,“對了,仙尊,最近鳳族的人對你可有什麼不妥?陛下和你什麼時候會完婚?你們的喜酒我看來是喝不上了。”
“阿月,天界如今非常太平,有時候我和陛下都懷疑那奸細是不是準備‘黑轉白’,徹底做個好人,不與天界為敵了。不過冥王卻提醒我們還是要時刻警惕,畢竟這個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清櫻說到這裡有些茫然,“鳳族自天后兵解之後,一直不曾有什麼特別的舉動。他們的族長經常來看藍霜和紫瑩,與陛下也常有接觸。凌天至今依然軟禁在飛龍閣,藍霜幾乎足不出戶地陪著他。紫瑩則一直對你還抱有幻想,等著你歷劫歸來。至於我和陛下,如今一心繫在冥王身上,哪有心情談婚論嫁?不少仙家進諫,要陛下重新立後,雖然也有人向陛下推薦其他年輕仙子,但不少人仍上書建議陛下立我為後。只是,冥王這個樣子,我根本無心出嫁。陛下倒也沒說什麼。對於冥王,他也有太多的虧欠。”
“仙尊,如此我就放心了。想必眾仙也明白,天后的事情並非你的錯,你也是個受害者。陛下與你,也算修得圓滿,有陛下照顧你,我就可以放心地上路了。”
“阿月,不管是誰都無法代替你,我捨不得你去,捨不得你以身犯險,卻也知道無法阻攔你。希望你能平安回來,我和陛下等著你!”
“仙尊,此去經年,但願仍有歸期。你和陛下多保重!”阿月看向清櫻的眼裡幾許深情。清櫻不僅是將他引向仙途的恩人,也是真正關心他、在意他的人,這一別也許就是永別了。
“你們在說什麼?”天帝此刻也走了出來,看看清櫻又看看阿月,眉眼中帶著絲絲溫柔,“阿月,你還是要去麼?”
“陛下,阿月初衷未改,還請陛下成全。”阿月態度堅決。
“罷罷罷,清櫻都勸不動你,朕又能拿你如何?”天帝搖搖頭,“雖然明知道你這一去很可能再也不復返,朕還是無法阻攔你。畢竟,躺在那裡奄奄一息的是冥王,是與朕同宗同源的冥王,是對朕對天界有恩的冥王,是朕虧欠的冥王。本來應該是朕親自前往才對。可是,朕若帶著清櫻這般離開天界去尋找太虛神境,天界就會出現混亂。你是朕最心愛的弟子,你代朕前往,朕無話可說。”
“多謝陛下成全!”阿月臉上閃過欣喜。
“去吧,去和冥界的人道別,去和那月靈兒道別。既然決定要去,就早點出發,冥王時日無多,他已經等不起了。”天帝拉過清櫻的手,“朕和清櫻還要帶你迴天界,給你交待一些事情。”
“對,等你辭行我們就回天界。那位尊君的手札我都整理出來了,回去後我還得詳細給你說說。”清櫻大大方方地牽著天帝的手,一邊說話一邊將自己的內力輸送給他,“這大半年我還煉製了各種丹藥,等你出發的時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