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懷疑凌天對父王的忠心。他身中蠱蟲的事情,父王很早便知,只是我們一直沒有查出下蠱之人是誰,又怕打草驚蛇,所以才裝作不知道罷了。”
“真的麼?父王,你早就知道了?你不怪凌天?你不會定他的罪?”藍霜猛地撐起身子,看著天帝。
“父王什麼時候騙過你?自然不會!”天帝揉揉藍霜的頭,“只是,凌天身上的蠱蟲未解,父王現在不能讓他回來,萬一他又誤傷你和小悟怎麼辦?不過你放心,清櫻會盡快想辦法為他解蠱的,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家了!”
“父王,我恨死那個給凌天下蠱的人了!你一定要儘快把他揪出來!”藍霜的話裡帶著憤恨。
“放心,父王一定會把這個人抓出來的!”天帝說著拉起藍霜的手,替她把了把脈,又拿出一個玉瓶,“還好凌天那日傷你傷得不算太重,你母后及時為你療了傷。這是清櫻讓父王帶給你的藥,從今日起,除了父王給的藥,別的丹藥你都別吃了。即使是你母后給你的,你接下也別服用。”
“父王,這是為何?”藍霜有些不解地接過玉瓶。
“霜兒,天界有內鬼,以防萬一,什麼人都不要輕易相信。為了確保安全,父王的話你必須聽!清櫻的為人父王信得過,她的映雪閣也沒人進得去,所以她的丹藥不可能被人做手腳。”
“霜兒明白了!”
“凌天中蠱的事情你可在瑩兒和你母后面前提起過?”
“不曾。那日在飛鳳宮等父王的時候,妹妹私下問過我,問凌天為何突然性情大變、六親不認,我推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凌天受傷後被地煞的魔氣侵襲,才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舉動來。妹妹倒也沒有懷疑。母后當時心情不好,只記掛著父王你的傷情,也沒有多說這個事情。”
“對了,霜兒,父王問你,你可記得那日你母后趕到點神臺的時候,頭上梳了什麼髮髻?簪的什麼簪?”
“好像是飛鳳髻,上面插的碧玉鳳凰簪。”藍霜想了想,非常肯定地說,“對,是碧玉鳳凰簪,因為我們回到飛鳳宮的時候,母后還說她的碧玉鳳凰簪不知道掉哪裡去了。”
天帝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藍霜心裡一滯,“父王,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麼?”
“霜兒,父王記得當時你、瑩兒和你母后是用神鞭捆綁在一起的,對麼?”
“是啊,父王,直到滅世漩渦停了,母后才收了神鞭,我們一起走過來看阿月。從頭到尾,我們都和母后在一起。”藍霜不明白天帝為何要問這個。
“父王明白了。”天帝又叮囑了藍霜一句,“父王今日來這裡和你說的這些,不要對任何人說,包括你母后和瑩兒。凌天中蠱一事,你也不能說。現在天界危機四伏,父王必須暗中佈置,你要理解父王。”
“父王放心,霜兒明白。我也會教小悟的。”
“這一段你儘量和小悟待在飛龍閣,不要輕易外出,父王有時間會來看你們。耐心等待,要不了多久,你們一家就能團聚。”
“是,父王!”藍霜看天帝駕雲而去,這才抱著碧梧回了內室。
“孃親,爹爹闖禍了?他刺殺爺爺,還傷了你?孃親傷到哪裡?還疼麼?給小梧看看。”碧梧坐在床邊,伸出小手抱著藍霜,好像一下就長大了。
“小梧!”藍霜的眼淚一下又上來了。
“孃親不哭!爺爺剛才不是說了麼,都會好起來的!小梧會聽孃親的話,和孃親一起等爹爹!”碧梧站在床上,伸手去抹藍霜的眼淚。
“好,我們一起等你爹爹!”藍霜抱著女兒,想起那關在天牢的凌天,心裡一陣陣的疼。但為了碧梧,這個時候她只能選擇堅強。
天帝出了飛龍閣,轉身變去了映雪閣。這幾日他每日至少來映雪閣兩次,一則是看望阿月,另一則便是和清櫻一起練功恢復內力,順便隨時交流各種資訊。目前整個天界,也只有天帝才能準確找出清櫻的映雪閣所在,並能來去自如地進出設有仙障的映雪閣。這也算清櫻對天帝的一種認可吧。
阿月雖然已經醒來,清櫻和天帝卻要求他一直泡在木桶裡。清櫻每過六個時辰都會更換木桶中的藥材,同時也會給阿月服一些丹藥。只是,這身體上的傷容易醫治,受損的心脈可以恢復,被傷的魂體也可以治好,但阿月心裡的創傷卻不是清櫻能醫治的。
阿月醒過來以後一直不怎麼說話,只是低頭想著心事。有時候清櫻喚他,他抬起頭來,眼神卻是那麼迷離,好像魂魄都已經丟失了一樣。那次不歸山之戰,阿月被傷了魂體,他非常積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