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火在我心中燃燒著。
穿過鬆樹林,眼前豁然開朗。
一片寸草不生闊近一里的平地,在與周圍的樹木完全不協調的情形下出現,好像有人故意砍伐出這片大空地。不過盡避是人為的,也不能令土地寸革不生呀?
我細察泥士,色泛黑黃,與一般的土壤顯然大有分別。當我俯身伸手想抓一把泥土看時,西斑嬌呼道:“噢!不要,這泥土是有毒的。”
我愕然道:“有毒?”
西琪正容道:“是有毒的,假如不是有毒,怎會什麼東西種下去也會死。”
我怔呆了一會,道:“這是什麼道理?怎會有這祥一個怪地方?”
西琪道:“在附近這樣的毒地多著呢,所以很多人不想住到龍首山來,說這裡是魔鬼下了毒咒的地方。爺爺說,他遊歷各地時,不但見到這種毒地,還見到天雷打出來的大深洞,很可怕的。”
我沉思半晌,道:“你帶我來就是看這怪地方?”
西琪伸手出來道:“當然不是,跟我來。”
我自然地伸手過去,她一把拉著我,繞過毒地,走上一道山坡。
她的手纖巧柔軟,握著一手溫馨,加上鳥語花香,更令我心神陶醉。在日出城我一直刻苦練劍,城內美女無數,我卻未有機緣一親芳澤,況且我是公主的末婚夫婿,其他女子更不敢對我示愛。想起公主,我心中流過一絲苦澀。
西琪一路沒有說話,不過我看到她連耳根也紅了,適才她一時忘形下拉著我的手,這刻才發覺自己不堪這種男女接觸的刺激。我心中一蕩,握緊玉手,要她放不了。
“你看!”西琪叫起來。
我順著她的指示望往山下,呆了起來,脫口道:“那是什麼?”
西琪聳聳肩道:“天才曉得,連爺爺也不明白。”
在山腳處有一個圓形大坑,直徑達半里有多,就像一塊大石擲下轟出來的坑洞,不過,這還不是最奇怪的地方。
在坑底有兩條彎彎斜斜的黝黑長方條,相隔八尺許,平行地橫過陷坑的底部處。當我們來到坑旁時,看得更清楚了。
首尾兩端都沒進泥土裡,給人一種無始無終的感覺。
我打了一個寒噤道:“是生了鏽的鋼鐵。”
在帝國的光榮歷史上,自十九年前由我父蘭陵和西琪的爺爺祈北從魔女國魔女秘殿盜走了智慧典後,鑄鐵術、數學、天文學等才發展起來,像眼下這長達半里的大鐵條,盡避不計它們穿入地底的長度,已是我們做夢也不敢想像的驚人巨構。這是誰造的?
這兩條長鐵應該經歷了久遠的年代。
西琪問!“你在想什麼?”
我吸了一口氣,整理震撼後的情緒,道:“父親曾看過智慧典,他說序文中提及智慧典的知識源自一個久遠和消失了的文明,只不知這兩條古怪鏽鐵,是否屬於那文明的遺蹟?”西琪點頭道:“或者便是這樣。”
我還要說話,突有所覺,轉過頭去。
山坡上馬嘶聲起,七八騎呼嘯著揚鞭衝下斜坡,迎著我們衝來。
西琪俏臉一寒道:“又是這班壞蛋。”
口哨聲,么叫聲發自騎者口中,避無可避下,我們兩人給團團圍住。其中一名壯漢,以絕不配合他粗壯外型的陰陽怪氣笑道:“我的小西琪,哥哥來了也不叫一聲嗎?”
另一名高瘦的青年陰惻惻道:“上校!我看你夢中的小情人,已別投他人懷抱了。”
其中一名健碩的大漢介面道:“看他們臉紅耳熱,恐怕他們剛剛就地解決,大快活了一場呢。”
西琪粉臉通紅,怒喝道:“你們胡說什麼?”
他們合共有七人,年紀在十至三十間,身上配著弓箭斧頭飛索等一類武器,身上的衣服都是各類獸皮縫合而成,是帝國邊緣的典型獵戶裝束。眾人只有上校身上佩了一把長劍。
劍是非常珍貴的東西,要鑄造一把長劍非是易事,上校身上有劍,已顯出是這群年輕獵民的頭頭。
高瘦青年陰聲笑遣!“小騷貨,你敢說這小子連手也未摸過你一下嗎?”
西琪待要反唇相稽,忽地語塞;可能想起適才和我手牽著手,甚至在地穴中的親密情況,俏臉一紅,避過高瘦青年目光,轉向我道:“走!不要理這班混蛋。”
這一下不啻預設了被我摸過她。
眾青年噓聲大起。
上校臉寒如冰,眼露兇光,盯著我的眼像要噴出火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