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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忱繞到天黑才慢悠悠返回甬道。
前來彙報訊息的暗樁在外等候許久,一見傅忱便抱臂跪下稟事,“殿下。”
傅忱淡淡撇著一眼,“何事?”
若非和他有關的大事,暗樁是不會輕易現身,難不成那小結巴今日想開投湖去了?
想到她或許死掉了,傅忱呼吸微滯了一下,他猛往前看了一眼,偏殿燃著模糊昏的光亮。
驟提起來的氣鬆了,他就說嘛,傅忱想,不會死的。
她命那麼硬。
怎麼會死。
沒死,能出什麼事,難不成為了報復他,將兩人睡過的事情捅了出去?
“殿下,近日宮外流言四起。”
流言,傅忱哦一聲,似笑非笑著明知故問問道,“什麼流言?”
“坊間許多說書的人和街市遊走的頑童,似乎受人指使,皆在紛傳您和南梁三公主的定過姻親的事情。”
三公主,梁懷月。
他原道是什麼呢,傅忱臉上浮起陰寒的輕笑。
“什麼叫似乎?”
傅忱說話時尾音拖長了許多,叫人在心底忍不住發怵。
暗樁就怕傅忱發難,立刻接了話茬子,把話補得圓滿很多。
“紛傳流言的說書人和指使頑童在街市編童謠遊走的幕後主使,屬下已經查清了,南梁大殿下前些日子差使府上的管家命人給過這些人不少銀錢,屬下等不敢輕舉妄動,特來向殿下回稟。”
“還有,前些日子二殿下和西域使臣遊湖,撞到了三公主的船。”
“撞船?”
暗樁下意識回了句,“三公主無事。”
傅忱掃他一眼。
“......”
暗樁後頸一涼,忙接著道,“西域使臣提到了親事,只是三公主含糊其辭,沒有正面回應。”
梁懷月敢回?傅忱門清,梁懷月本來就不想嫁西域。
傅忱聽完,淡淡嗯一聲。
對於幕後主使是誰,傅忱沒有一點意外,這件事情裡裡外外翻出來看,除了梁懷硯,他真想不到別人了。
確實,他和梁懷月曾經是訂了親,還是孃胎裡帶的娃娃親。
當年西律南梁在大周國的治理下,還是兩方交好。
推翻大周,西律南梁出的力氣一樣多。
誰知道南梁宣武背信棄義,西律淪為兵弱的一方,成了階下囚,那樁娃娃親逐漸遠去,自然也就沒人提了。
但南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