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得要死,真想象不出來,像她那樣的高幹家庭怎麼能培養出這樣的小家子氣女子。想到這兒就越發覺得橘子可愛到了極處,暗暗慶幸自己總算沒有跟賓館的女部下發生實質性的勾扯,不然怎麼還能理直氣壯、心安理得地面對這個可愛的小娘們兒。看到她赤身裸體地撅了屁股翻存摺,一身雪白的肉肉讓燈光照得耀人,錢亮亮忍不住跳下床來,一把將她抱回到床上重新開戰。橘子手裡捏了一張紅色的定期存摺,一邊“哦哦呀呀”地享受著錢亮亮的粗暴,一邊嘆息著嘟囔:“好容易湊了個整數,又得拆了……”
二十
錢亮亮透過窗戶看著窗外的景色,深秋的薄暮有一種淡淡的憂傷,草坪、樹木、花叢雖然被夕陽點染得色彩斑斕,卻枝葉凋零綠退紅殘,如同華年將逝的老旦告別舞臺的最後一場演出,透露出無盡的悽美。錢亮亮靜靜地坐著,他非常喜歡這個季節傍晚時分那空靈卻又揪心的美麗,心裡頭也無端地生出些莫名的感慨來。忙亂一天之後,他非常渴望自己的心情也能像這黃昏一樣恬靜。然而,內心深處的焦躁卻像揮之不去的浮塵,攪擾得他心煩意亂。自從他跟橘子確定了退表、交錢的大政方針之後,每天就由不得處於一種緊張焦慮的狀態之中,倒好像是他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而且被人發現了似的。理智告訴他,這種焦慮和不安來自於對事態發展的無法把握。他很難想象,或者說不敢想象,他跟橘子的決定,將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人對於無法預知的結果總是心神不定甚至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