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的撓撓頭,委屈道:“沒有啊,我們第一天進太子府時被安排在西院住,那裡都是住下人的地方,誰知道我們剛住進去那些人都不敢出屋了,總管徐伯就安排我們去了沒人住的南院,哎,我們都不知道招誰惹誰了”。
鄒小七看著馮大那一臉憋屈樣,‘噗嗤’一聲笑了,“你們還是在南院老實待著吧,估計在這太子府也是沒人敢欺負你們的”。
他們是土匪,他們的匪氣本來就夠嚇人的,在看他們的長相,那就不怪那些下人們不敢出屋了。
鄒小七讓馮大他們回南院吃早飯去,並叮囑沒事多笑笑,跟太子府上的人搞好關係,也就打發馮大他們走了。
馮大他們走後,代好那丫頭才敢過來,不過剛才估計是被嚇壞了,說話的聲音很小,“娘娘,您怎麼會認識那些人?”
鄒小七笑了,“他們也是講義氣的一些人,山上那麼逍遙自在的日子不過,卻來陪我淌這渾水”。
他們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怕不怕他們,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的眼光,高興的時候可以出去打打劫,不高興的時候也可以出去打打劫,可到了這太子府他們就要受到別人的歧視,要是換做她鄒小七早就走了,怎麼可能留到現在,其實馮大他們也是一些重情重義的人。
鄒小七隨著代好去了前廳,前廳內祁曜早已端坐桌前,鄒小七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邊,祁曜很自然的為鄒小七夾著菜,正要開口關心她一番,話剛到嘴邊就被鄒小七搶先了。
“祁曜,太平縣知府柴勇是不是負責這次科考的主考官?”
祁曜點點頭,“是,你怎麼知道?”
鄒小七沒有回答他,只是繼續問祁曜:“那他有沒有收受考生賄賂把沒有才學的學子定為狀元?”
祁曜低笑一聲,嘴角也掛上若有似無的笑意:“你偷換了程啟光的奏摺!”
鄒小七毫不隱瞞的點頭,並強調道:“我換他奏摺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為了我可以連命都不要?”祁曜伸過手,想要撫摸她的頭髮,卻被鄒小七躲開了。
“我只是想早點離開”,鄒小七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這句也是她的心裡話。
祁曜明顯失望了,收回手,道:“那柴勇是個清官,這次科舉考試程家內定了個狀元,也是程氏的人,程氏全都是武將,這次科舉無疑是他們在朝廷中安插文臣的機會,可是那人卻是個不學無術的,柴勇沒有按照程家說的來辦事,那程家當然不能容他”。
鄒小七舒了口氣,看來她這次是把事情辦對了,如果不是她將奏摺偷換了,現在柴勇和那個高中狀元的書生恐怕要倒黴了。
祁曜見她一副放心的表情,故意說道:“這次你偷換奏摺,幫了顧氏,幫了柴勇,卻單單害了咱們”。
鄒小七吃驚,問:“我怎麼害了咱們?”
“當年顧氏直系滅門只保住顧月一人,旁系全部灌了奴籍,就有一部分的顧氏旁系被分到了喻府,喻中書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很有聲望,顧氏的事經歷的時間長了大家也都淡忘了,喻中書的孫子在前些年就娶了一個顧氏旁系的女子,由於當時身份低也就一直做個小妾,你這用了程啟光的名義幫了顧氏,那顧氏旁系女子剛好可以扶正,同時也讓喻氏與程氏達成聯盟,你說,你這算不算害了咱們?”
鄒小七已經聽得膛目結舌,這也算是弄巧成拙了,“這些你以前怎麼不告訴我?”
祁曜彎唇一笑,“當初是你說不感興趣,不想聽的”。
此時的鄒小七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頭頂在冒煙,指著祁曜吼道:“你就笑吧,等到時候程氏勢力越來越大,祁暄取代了你的太子位置做了皇帝,我看你還笑得出來嗎!”
祁曜很隨意的為鄒小七盛了碗湯遞了過去,鄒小七也很是自然的接過湯,一口氣喝了,涼熱正好,鹹淡適中,這湯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祁曜見鄒小七正在回味湯的味道,一副受用的表情,他知道她已經不生氣了,隨後開口說道:“事情倒也沒有這麼糟,起碼咱們還有顧月,顧月是顧氏直系嫡孫,父皇今日早朝已經下旨,封了顧月郡主頭銜”。
鄒小七聽了這話才鬆了口氣,自己總算沒有將事情越辦越糟,可是轉念一想,似乎有些不對勁,突然,鄒小七猛地拍了一下飯桌站了起來,“祁曜,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成心讓我一會擔心一會放心,你就是成心讓我發火的對不對”。
鄒小七是全猜對了,他祁曜就是這麼想的,看著鄒小七生氣時那張小臉紅撲撲的他祁曜就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