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靈芸搖頭,她只會認字,平日不過看看遊記,小時候哪裡能請西席教導作詩,對詩更是不可能的事,這一點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金琳更覺得無趣了,也不知道一個不喜讀女戒,沒有才學,又出身不好的姑娘,怎麼就讓蕭大少另眼相看。
看見書案上還有一副完成大半的畫兒,她展開宣紙一看,隱約能看出是水中央的幾片花瓣。筆鋒粗略,一瞧就是沒學過的,線條也不夠細膩。金琳更愛蓬勃大氣的山水畫,對這麼一幅寥寥幾筆又毫無氣勢可言的畫兒更是失落。
看樣子,徐靈芸不但才學不怎麼樣,畫兒也一般,實在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
金琳再看向書案上的碎布,以及縫好的小東西,針線不夠密,看來連女紅也勉強。
“這是什麼?”她翻來覆去地檢視,也沒瞧出是什麼東西。
徐靈芸一看,便答道:“那是書箋,我繡著玩兒的。”
“姐姐這書箋倒是少見,甚是好看,可否送給妹妹幾個?”金琳看來看去,雖然針線一般,但是顏色鮮豔,碎布又是取得極好的料子,拿回去賞玩也是極好的。
客人上門,真不好讓她空手而歸。雖然徐靈芸好不容易趕出三五個書箋,打算給蕭晗的。如今只好先送了金琳,回頭再做一些。
金琳留下一個食盒,便笑著走了。
春英開啟食盒一看,嘟嘟嘴道:“這是市集街口賣的糯米糰子,二十個大錢就有一盒,這金小姐穿戴光鮮,送人的禮物還挺寒酸的。”
徐靈芸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笑罵道:“你這丫頭又胡說什麼,平輩送的禮物,意思意思便是了。”
“可是她拿走了姑娘熬了兩夜做的書箋,一盒子糯米糰子就打發了?倒是便宜了金小姐,姑娘卻是吃虧了!”春英憤憤不平,那書箋徐靈芸好不容易做好,金琳居然一張口就拿走了五張,真夠厚臉皮的。
“幾張書箋而已,哪裡像你說的這般精貴?”徐靈芸比較頭疼的是,金琳拿走了做好的書箋,她還得重新做幾張送給蕭晗了。
她拿起一個糯米糰子咬了一口,滿嘴甜膩膩的味道,吃慣了凌大娘的點心,再吃別的,便有些吃不下了。
果真是從奢入儉難,以後離了蕭家,吃不到凌大娘的手藝,徐靈芸只怕不想再碰別的點心了。
春英也吃了一個,皺著眉頭嘟嚷道:“回頭讓凌大娘親手做一盒糯米糰子送給金小姐,也讓她嚐嚐看到底什麼才叫做真正的點心。”
見她還憤憤不平的樣子,徐靈芸不由搖頭:“金小姐是大太太的客人,何必去爭這一口氣?”
把一盒子的糯米糰子賞給了院子裡其他小丫鬟,徐靈芸便見端硯親自來請,一進門他就笑吟吟道:“恭喜姑娘,賬本已經送來了,還請姑娘移步到子衡院看一看。”
徐靈芸倒沒想到,轉眼就三個月來了,便笑道:“麻煩你親自來請了。”
端硯搖頭笑道:“徐姑娘客氣了。”
他瞅見春英氣嘟嘟的摸樣,不由失笑,請徐靈芸走在前頭,湊到春英身邊小聲道:“誰又氣著我們的春英大丫鬟了?瞧這小嘴,都能掛一個油瓶了!”
春英皺著眉頭,嘀咕著把金琳送了一盒子不值錢點心的事說了,氣憤道:“姑娘熬夜做出的書箋,全讓金小姐拿走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臉皮真是厚。”
端硯一臉若有所思,奇怪道:“金小姐怎麼突然到徐姑娘這裡來,兩人以前有交情?”
“哪裡來的交情?我也奇怪,金小姐才跟我家姑娘見了兩回面,怎麼就這般親熱了?”春英沒想出頭緒,只覺得金琳是自來熟的性子,就丟到腦後了。
徐靈芸到了子衡院,就聽得一陣喧鬧和哭喊聲,兩個粗壯的婆子架著紅衣向外走。
瞧見徐靈芸,紅衣掙扎著叫著冤枉,沒嚷嚷兩句,就被婆子用手帕塞了嘴,加快了步伐把人抬走了。
徐靈芸詫異,遠遠看到藍衣擦著眼淚,紫衣也是一臉悽然,便覺得不解。
端硯便解釋道:“紅衣房間藏著被偷的賬本,被人贓並獲,估計得攆出蕭府。”
徐靈芸愕然,紅衣好好的當蕭晗的大丫鬟,何必去偷賬本?
春英直話直說:“紅衣雖然看著嬌媚,對我不怎麼客氣,可是沒必要偷賬本惹怒大少爺吧?”
端硯嘆氣:“賬本是在大少爺的書房不見的,書房除了我,這兩天只有紅衣進去過。或許鬼迷心竅了,她房間還找出兩個金鐲子。”
為了兩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