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辭年頭皮發麻以為他會不管不顧的撲上來的時候,他卻突然放開了他,喘著粗氣說,“今兒地點不對,先放開你,回去我就把家裡搞成洞房,到時候你丫別想再溜走了!”
本來還怕他瘋勁兒上來會硬來的徐辭年,這會兒簡直不敢相信瞿城竟然會這麼容易就鬆手了,一時心裡長舒一口氣。
他可不願意在人家小兩口新房幹這檔子事兒,被老爺子聽到點什麼動靜,以後哪還有臉做人。
他尷尬的咳嗽兩聲,忍著笑盯著瞿城月誇下已經隆起的部位,故意用手戳了戳,“喂,你今天怎麼這麼老實?硬成這樣,一會兒忍不住了是不是要出去淋淋雨?”
“媽的趕緊睡覺!別惹我,否則CAO不死你!”
瞿城低吼了一嗓子,顯然是忍到了極點,一張臉上掛著水珠,紅彤彤的有點嚇人。
伸手從床上扯下來一床被子鋪在地上,扯過徐辭年坐在上面,他悶聲悶氣的說,“今兒咱倆一起打地鋪,你要不想明天爬不起來就離我遠一點。”
徐辭年被逗笑了,伸腳踹他,“嘿,你還敢吼我,反了你了?”
瞿城背對著他不說話,呼吸沉重,顯然是在忍耐。
徐辭年無奈的笑了笑,伸手弄滅油燈和蠟燭,趁著漆黑的夜色脫掉了身上的溼衣服,瞿城回過頭就看到了他一整片光滑的脊背和身後翹起的兩團白肉,當即嗓子更加的幹癢了,伸手拉著他的腳腕拖回來按在床上,低吼道,“正面朝上,別拿倆屁股蛋子對著我。”
他越氣急敗壞,徐辭年越樂呵,這會兒終於找回了場子,故意往他旁邊躺,伸手還搭上了他的胸口,“我就非要這麼睡,你看不慣就回頭別看啊。”
說著他幾乎把瞿城當成了人肉枕頭,還是自帶發熱功能的那種,雙手雙腳都纏了上來,暖烘烘的閉上眼睛。
好幾次他被某人月誇下堅硬的東西戳到,就會用腳去揉,半闔著眼睛警告道,“把你這東西看老實點,硌著我腳心了,要是晚上不小心踩斷了可別怪我。”
“%……&(¥……(*(……”
操!你這死家雀是故意的!
瞿城咬著牙跟在心裡暗罵了幾句,不明白為什麼剛才明明他掌控了全域性,最後還是糊里糊塗被這隻孔雀製得死死的?
他狠狠地摸了磨牙,被徐辭年折磨的上天下地,強忍著不適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擁抱著睡著了,深夜的山林裡格外寒冷,徐辭年在睡夢中卻覺得異常暖和,好像身邊摟著一個不斷加熱的燙壺,不斷的往他身上撲散著熱氣。
他舒服的哼了一聲,往熱源的方向又靠了靠,連眼睛都沒睜開就準備繼續睡回籠睡,可是這時候他隱隱感覺到身邊的“熱源”在發顫,很輕微的顫動連帶著被子也起起伏伏。
徐辭年越想越覺得不對,倏地坐起來,透過窗外的隱約的亮光看到了瞿城通紅的臉,伸手搭上額頭一抹,滾燙的嚇人。
“瞿城,瞿城?你醒醒。”
他伸手去推他,瞿城卻緊鎖眉頭沒有什麼反應,全身滾燙的厲害,顯然已經燒了很長時間了。
想起這傢伙在山林裡把唯一的外套披在他身上,自己在穿著短袖在山裡淋雨,又想起臨睡之前他不正常的體溫,徐辭年的瞌睡蟲瞬間全醒了。
平時瞿城雖然剛硬的像塊堅固的石頭,沒病沒災健壯的很,但是個人就會有個頭疼腦熱,更何況兩個人剛經過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逃亡,這傢伙又冒著嚴寒淋了雨,不長病才怪了。
“瞿城,醒醒,我帶你去醫院,你這個樣子肯定不行。”
瞿城被他晃的終於找回了一點意識,皺著眉頭擺了擺手,嘶啞著說,“……我躺一會兒就好了,你別怕,你過來讓我抱抱,太冷了。”
“你這個樣子少說也有三十八|九度了,硬挺著有什麼用,萬一燒成白痴我可不管你了。”
徐辭年心急如焚,可嘴上仍然硬的要命,瞿城悶笑一聲,咳嗽了兩聲,“我真……咳咳……真沒事兒,蓋著被子睡一覺鐵定好了。”
說著他伸手就摟住徐辭年,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溫度,高大的身體縮著,像是抽乾了全身的力氣。
在徐辭年眼裡他一直堅硬剛強的像一座不會倒塌的大山,如今突然變成這個樣子,讓徐辭年措手不及,擔心的手心都出汗了。
他穩了穩呼吸,抱起瞿城給他包上所有的被子,起身站起來,“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隔壁找老爺子要點藥片。”
“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