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敗,真正吃軍械這碗飯的匠人也越來越少,以往的存貨也越來越少,徐傑願意賣給拓跋床弩,也主要是為了拓跋人能多殺一點室韋人,但是賣多了,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三十具,鋪在一面城牆上,已然足夠了。
“徐太師,難道真沒有更多的嗎?價錢你放心,我拓跋出得起價錢,金銀也好,其他之物也好,定讓徐太師滿意。”
“三十具,兩千匹馬,多的沒有,要換就換。”徐傑開口。
三十具床弩,兩千匹馬,當真就是漫天要價了。
拓跋野抽了抽嘴角,答道:“換,還請徐太師安排。”
徐傑只是與身邊的衛九點點頭,衛九已然出帳去見宗慶。
簡單的交割結束,萬餘騎兵驅趕著漫山遍野的馬匹往南,徐傑又在馬背之上搖頭晃腦咿咿呀呀哼唱著。
身後的拓跋野,看著徐傑的背影,唯有咬牙切齒,頻頻咒罵。
這一回,徐傑直接一路往汴京而回,帶著萬餘鐵甲,帶著近兩萬馬匹。
此番回去,徐傑準備大幹一場,招兵,練兵,組建鐵甲騎兵。三萬鐵騎,暫時而言,勉強夠用了。
待得徐傑回京之時,江湖之上,最近到處傳著招賢令,招江湖練武之人入伍,配備健馬、鐵甲,俸祿也不低。
對於江湖人而言,俸祿實在算不得什麼誘惑,但是馬匹絕對是誘惑,一匹健馬,如同後世跑車一般,若是能有一匹坐騎,對於許多漢子的誘惑力遠遠比俸祿要大。
徐傑倒也沒有想過要招什麼了不得的高手,那些普通混江湖的漢子就已足夠,底層江湖漢,雖然不見得有什麼了不起的武藝,但是有一個好勇鬥狠之心,大多數還有一副不錯的好身板,這就是徐傑需要的。
京城裡的許多潑皮無賴江湖閒散,自然是最先開始往城外禁軍校場報名的,倒是真正報名的少,觀望的多。這些人也沒有想過要什麼出人頭地,或者保家衛國,這些人大多奔著一身鐵甲與健馬而去。
甚至有人已然在暢想騎上高頭大馬遊京城的風頭,想著待得騎上大馬,定要到昔日那些好友兄弟面前去顯擺顯擺,也要在鄰里大媳婦小姑娘面前耀武揚威。
倒也沒有幾個人真正把入伍當兵當回事,甚至也沒有幾個人把什麼律法當回事,這些江湖人,也沒有幾個是怕律法的,若是怕律法,也就不會在街頭與人好勇鬥狠了。
至於軍法,聽是聽過,卻沒有見過。京城的軍漢也不是一個兩個,一個個懶懶散散,也沒見軍法把他們怎麼樣了。
甚至許多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逃差事去賭場的,不上值去押妓的,爛醉如泥誤了差事的,也見怪不怪。
所以城外校場之上,來人當真不少。
徐傑倒是有些喜出望外的味道,他本還擔心沒有哪個江湖人會在意朝廷的什麼招賢令,還怕來報名參軍的只是小貓三兩隻,口中笑語:“男人,還真沒有哪個不喜歡跑車的。”
徐狗兒在旁疑惑問道:“少爺,什麼是跑車啊?“
“法拉利,蘭博基尼,聽說過沒有?阿斯頓馬丁,布加迪威龍。”徐傑心情大好,一頓胡侃。
徐狗兒一頭霧水,卻見徐傑已經走上了將臺。開口喊道:“一個一個來,先考教一番勇武,再籤契約,就發馬匹鐵甲。”
徐傑的話語,傳遍全場,倒也引得滿場喝彩,程式倒是簡單。
已然有人一躍到前:“那位將軍,看某家的厲害,五虎斷門刀。”
刀已在耍,虎虎生威。
徐傑搖搖頭,說道:“不必耍了,只考兩門,一門考腳力,一門考臂力。”
徐傑對於這些人有什麼劍法刀法的絕技絲毫不感興趣,到得戰陣之上,主要的武器是長槍與弓弩,次要的武器是刀,除此之外,別無其他。一支軍隊,豈能是五花八門的兵器?更不能這個耍一通那個耍一通,整齊劃一的配合才重要。
頭前耍刀的漢子愣了一下,問道:“這麼簡單嗎?”
“就是這麼簡單,所有人先登記個名冊,下午就跑起來,圍著大營跑一圈,二三十里地,前兩千名留下再考臂力,只留前一千人入伍。”徐傑答著,一旁的參軍連忙記錄。
說完徐傑已然從將臺而下,打馬入城。尚書檯裡的公文,一直都是堆積如山,再如何伏案處理,也不見減少。
又過幾日,徐傑再到城外大營,一個年輕軍將飛奔到徐傑面前,見過之後,開口說道:“太師,末將實在是怒火中燒,每日都等太師到來,定要把一些事情當面陳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