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態已然很少出現在她的臉上,笑容更是沒有多少。在經歷了那個血色的夜之後。她就很少笑了。
冬日裡沒有多少事,她此時便坐在這火爐旁沉思,想完了父汗交代她的事情後。就開始處於一種迷茫的狀態。鎮海對她言聽計從,絲毫沒有之前不顏昔班的那種決斷。至於相貌。更是跟不顏昔班差的很遠。這也就是她父汗的命令吧,要不然。她是不會嫁給這個比她還小的鎮海的。一個沒有男人味的男人,讓見過更多世面的阿剌海別絲毫提不起**。她今年已然二十二了,這個年紀,在草原裡已然是為人母了。可是現在,她仍舊是一個少婦,一個在空閒下來的時候,需要一個強壯男人填補她內心和**雙重空虛的少婦。
凝神的時候,阿剌海別不由得就想起了不顏昔班,那個曾經的白馬王子。可是隨即,那一夜的血色忽的就出現在她腦海中。她在匆忙中,只能帶著比她小三四歲的鎮國偷偷的從後牆逃了出來。緊接著,她腦海中就出現了那個站在城頭,仔細看著她的少年,那一樣是個少年,但卻比她身邊的鎮海更像個男人。那天夜裡雖然夜色混暗,但接著火把的微弱光亮,她仍舊能看清那個少年的面孔,很是清秀,比不顏昔班還清秀,雖然滿臉的黑灰,但仍舊掩藏不住那清秀,那清秀若是用南人的話來說應該叫英俊吧。想到這裡,阿剌海別不由得就去回憶,當初她父汗活埋的那些人中,有沒有那位少年。若是沒有那位少年,便沒有她阿剌海別了。能在那樣重要的事情中,負責守城,而沒有親自參與,看來應該不是那死敵闊克汗的親信了。可惜,自己再也沒有見到他,難道真的是被父汗活埋了?阿剌海別沒有意識到,此時她腦海中,那個英俊的面孔已然佔據了大部,而那不顏昔班的面孔卻是漸漸的淡了下去,漸漸的被這英俊的面孔所替代。
“公主殿下,南邊的商隊來了,頭人讓我過來稟報殿下,是去年經常跟咱們做生意的那個商隊,不過領頭的卻不是去年那個了,好像換了個新人。據那負責聯絡的人說,這個人才是他們家商隊的主人。”
正在沉思的阿剌海別被侍女的聲音驚醒了,然後仔細一聽,知道是有商隊來了。看看外邊的天氣,她搖了搖頭。看來商販是最重這利益的,現下雪還沒有化透,他們就能從南邊過來了。看來這是要爭分奪秒的賺錢啊。停止了沉思,阿剌海別簡單的說了一聲知道了,便起身向外邊走去。此時她知道,自己作為一個懷春少女的時間段要停止了,而作為一個實際中的部落頭人,她要做很多決斷,要權衡利弊,要把買賣做好,要去和一個男人一樣,出頭露面。
………………
再次來到熟悉的城堡裡,發現整個城堡並沒有太多變化。明顯的,這裡的新主人對於城堡並不怎麼重視,看來這就是草原上牧人的習慣使然了。他們更習慣在露天地裡搭起帳篷。
走過街邊。自己曾經工作過的鐵匠作坊還在,只不過現下那裡已然不是什麼鐵匠作坊了。而成了不知誰的住所。盛怒的成吉思汗,連汪古部的匠人都沒有豁免。讓這裡所有的人,都給速不臺陪葬了。趙勇看著這一切,心中只覺著物是人非。
因為那耶律明安的命令,趙勇便要再去草原裡探查。原本他可以不用來的,但這次他決定自己親自再來一趟。莊園還是圖雅在打理,其實大部分的事情並不用她操心。當然,還有葉赫連安留下了,幫著圖雅打理。那個莊園就是趙勇的全部,趙勇還是有些不放心。何況到中都城那邊進貨。也是要葉赫連安出頭的。
此次往草原裡來,趙勇帶了孟明和姜雷,然後就是他的侍衛,當然,那十個家丁,他只帶來了仁義禮智信,至於福祿壽喜財他卻是留在了家裡,護衛圖雅。更多的是要幫著葉赫連安的。對於哈魯,他並不真正的放心。估計等到他真的娶了圖雅後,那哈魯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做事了。
除了好到百人的護衛,在剩下的就是商隊了。莊園裡留下了種地和放牧的人後,一些人便被選出來當做商隊的夥計。其實這夥計就是跟著他師傅名下的商鋪學著叫起來的。真要是在草原上遇到馬匪了,他們一樣能夠成為可戰的兵丁。
四輪馬車,裡邊裝滿了布匹、瓷器還有白酒糖茶。白酒是他師傅的商鋪送過來的。據說在大金中都那邊賣的都是特別的火,糖茶也是要比大金那邊賣的貨物精緻。都是用紙袋子包裝好的。剩下的就是針頭線腦的東西了,這些東西。草原裡的牧人也是需要。這一切,他們都可以用牛羊、馬匹還有皮子和筋角來換。當然,趙勇這次也是要去裝那鹼面子的,他當然不會跟那些草原牧人買了,這東西在草原上根本就不值錢,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