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是大腦的一個角落。”蚩尤嘆了一口氣才解釋到:“至於苟活麼,那是因為就算是藏在這裡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時間不多了?”巴爾驚異道:“不可能吧,你可是蚩尤呢?蚩尤難道也會死?”
“不,你錯了。”蚩尤糾正道:“是我要死了,而蚩尤卻不會死。不過,對於這個世界來說,蚩尤確實是死了。”
“這,抱歉,太複雜了,我不太明白。你還好好的,怎麼就……”
蚩尤並沒有回答巴爾的話,反而問道:“你還記得你上次吞吃魔核的時候嗎?”
“我當然記得,我還記得我當時差點就死了。若不是你及時相救,現在我恐怕早就……”
“不必說了,你記得就好。”蚩尤繼續說道:“我當初也不完全是為了救你,很大程度之上我也是為了我自己。這個世界並不接受我,反而我能感到了世界對於我產生的隱隱的排斥。起初這種排斥並不明顯,但我知道自己的力量在緩慢的流失,無法抗拒。這過程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人類老去?”
“好比喻,就像是人類隨著時間而衰老死去,這種情況ωénxīn⑧)。在那魔核之中存在著強大的力量以及純粹的邪惡與部分的惡魔的靈魂。力量對於我來說用處不大,畢竟在強壯的鬥士也會老去,再堅硬的肌肉也會鬆軟。相反的,那近乎於本質的邪惡與惡魔的靈魂對我倒是很有用。在吸收了那些之後我本以為會好一些,事實上當時的感覺確實不錯。但沒想到……”
“沒想到還是不行嗎?”
蚩尤點了點頭才繼續說道:“畢竟是來自於不同的世界,那些能量與純粹的邪惡並非我能掌控的,只能消滅。再此之後我就明白了我的消亡已經是註定的了。”
“怎,怎麼會這樣。”
“我並非是這個世界的神靈,自然無法在這個世界之中存在。雖然由於你的原因我來到了這裡,但終究還是要消亡的。”
“那,那是什麼時候?”巴爾有些焦急的問道:“您不會現在就走吧,我和您才見過這麼幾次啊,我還想學習兵法,我還想聽人說神州的故事,我還想學習刀術。我還想聽您說話,如果您一走這個世界我可就只有一個人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是神州來的啊。”
蚩尤輕笑著說道:“不論在那個世界上,誰又不是獨自行走的呢?你我道別之時,其實就在今日。”
“不會把!這怎麼可能!”如此匆忙的道別讓巴爾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有聚有散,也是人之常情。”蚩尤拍了拍巴爾的肩膀說道:“不過我有些話語倒想囑咐與你。第一,以後再萬萬不要再吞食那魔核了。強者一途並無捷徑,上次之事若不是我,你也早以死去,這次我仍然要為你擋這一劫。只是這一戰之後,我也必須離去了。”
“什麼,這麼說是我害了你?”
“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哪裡說得上害我。”蚩尤長嘆了一聲後說道:“如果事先與你說明,倒也能多活幾年,但與其就這麼苟且躲在這裡等待死亡,還不如在走之前轟轟烈烈的大戰上一場。與你相處的時間並不多,還有許多東西沒能教你,實在是遺憾,不過好在還有機會?”
“還有機會?”巴爾完全糊塗了:“這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我告訴你的第二件事情,在這個世界之中,我給你留下了一件禮物。你只需不斷的向東走,就能遇到他們了。能否取得它就要看你自己了。”蚩尤看著巴爾一臉迷惑的表情,笑著說道:“算了,都這種時候了,我就直說了吧,是兩個對我幫助很大的人,如果你能折服他們,相信他們同樣會給你很大幫助的。那麼時間到了,你且後退吧。”這麼說著,蚩尤就輕輕的一推,巴爾便瞬間騰空而起,就這麼倒著飛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之上。
在蚩尤的前方,如宣紙一般潔白的大地突然被染成了紅色,仿若被鮮血浸染過一般,那紅色化作了火焰,騰的在黑與白的世界之中燃燒了起來,一會兒,一名深淵炎魔從火焰之中跳了出來。
隨著深淵炎魔的出現,整個世界突然之間大變了樣子,在蚩尤這一方,世界仍然是以水墨黑白為主的山水畫;而在深淵炎魔那邊,世界則突然變得多姿多彩了起來,由鮮血一般的紅色做組成的火焰,大地被大火燒的漆黑一片,火苗上跳動著青色,天空則緩緩的變成了深紫色,由水墨勾勒出的松樹瞬間被大火燒焦,化成了深藍色的猙獰枯枝。
魔核之中的深淵炎魔找到了這裡,他正在用他的力量將這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