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還回不回西雅圖?什麼?趕什麼飛機,快回來!”
魏宇馳拿著行李箱的手突然緊了緊,後退了幾步,突然轉身飛奔了起來,一路上不斷地撞上迎面而來的路人。
簡易一個電話撥回去,那邊卻是冰涼的電腦提示音,沒有情感起伏的聲音一聲一聲地說:“對不起,您所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the number you dialled is currently switch off or unnavailable,please try again later.對不起……”簡易看了看時間,扯過座椅後背上搭著的外套穿上,對隔壁桌的人說:“我出去一趟,有什麼事打我電話。”得到他人的應許,簡易飛快地衝出辦公室。
另一邊,魏宇馳坐在計程車上,不斷地看著表,他又對司機說:“對不起,麻煩開快點兒。”
“怎麼?和女朋友鬧彆扭了?”司機是個健談的人,一路上自顧自地說了好些話,魏宇馳擔心丁文洋,沒有在意聽只是含糊地應著。
魏宇馳聽了司機的話愣了會兒,然後點點說:“嗯,我惹他生氣了,現在想回去給他道歉。”
“哎呦,我說現在的年輕人,為了點小事就吵架鬧分手,何必呢?我和我家那個,在一起二十多年,還不是吵吵鬧鬧的,讓一步就好了,這過日子啊,都這樣。”
“嗯。”魏宇馳重新坐好,側過頭看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心情突然平靜下來。這一次,不要再放手,好好地對他,讓他知道。一定要讓他知道!
蘇景韶像往常一樣,按時出了辦公樓,他看著對街站著的人,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
殷祈朝馬路對面的蘇景韶揮了揮手,待他走到自己身邊,自然地挽過他的肩,帶著他上了停靠在一邊的汽車。
丁文洋站在兩人不遠處,手中的食物落在地上都沒有發覺,他左右四顧不知道視線該放在那兒,手緊緊地拽著衣服的下襬,像是想把所有的情緒都宣洩出來。
臥槽!丁文洋在心裡罵了一聲,他彎腰落在撿起地上的外賣,轉過身往回走。特麼這是在拍馬桶臺十點檔的狗血劇嗎,這麼極品的事都能被我碰到,一定是我出門的方式不對!
丁文洋邊走邊想著要不要給那家為全國人民所熟知的婦女之友雜誌社投篇稿子——《情未到,心已故。狠心男編輯,你這樣離去叫我情何以堪》,說不定就一篇稿子,一個月的生活費都綽綽有餘,不用再在蘇景韶家蹭吃蹭喝,每個月要付房租不說,還得交上情感利息稅。
“喂,你現在到哪兒了?”簡易又撥了個電話過去。
“還在車上,馬上就到。”
“我不知道蘇景韶的家在哪裡,我們就先在我家集合。”
“嗯。”魏宇馳拿著手機的手又握緊了些,“你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還不確定,不過能猜個大半成,總之,這件事是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的,蘇景韶的事,我瞭解的也不多。只知道,他家的背景很厲害,老爺子因為他出櫃,把他趕出了家門,他自己白手起家,慢慢的,辦起了這家雜誌社。”
“等等,你是說,蘇景韶是《荒原》雜誌的老闆?他不是隻是一個編輯嗎?”魏宇馳被簡易越說越糊塗,“他有個公司幹嘛還要去當個什麼編……”
簡易見魏宇馳不說話,就知道,對方已經明白了為什麼蘇景韶會放下自己的公司而選擇做一個無名的小編輯——為了丁文洋。
“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到。”魏宇馳說完掛了電話。
“你怎麼會突然來找我。”蘇景韶直視著前方,面無表情的說。
“景韶,你真絕情。”殷祈絲毫不在意,腆著臉說。
蘇景韶皺著眉,望向窗外,心裡的無力感脫離了地球引力把他帶到了外太空,他撐著下巴,輕聲說:“殷祈,別這樣,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不準!你是為了誰才和家裡鬧僵的,為了我!你是為了誰才會這麼多年一直一個人的,也是為了我!憑什麼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人可以和你在一起,你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完全不合適!”
“合不合適得有我說了算,殷祈,我們之間沒可能了。”
“我不信!你一定還是愛我的,不然,你不會還戴著它!”蘇景韶順著殷祈的目光看過去,多年前他送給自己的掛墜,蘇景韶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他說:“我戴了那麼多年,早就習慣了。”
“那不就是說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