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窘,方想爭辯幾句,天震子衝其啐了一口,罵道:“你師父與師妹生死不明,你卻只想著逃命!小輩,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說著話,他竟是挽起了袖子,戾氣橫生。
見天震子說翻臉便翻臉,還擺出要動手的架勢,炎鑫再亦顧不得許多,忙跳下那塊石頭,詫異道:“你待怎地?大敵當前,怎可內訌!”
天震子冷哼了聲,惡狠狠地說道:“紫玉、兮湖與我師弟遭難,你一個腌臢之輩豈可獨活?我便殺你為他三人陪葬!”
炎鑫大驚失色,急道:“林一手段高強,師父、師妹與他在一起必將化險為夷!即便是他三人有難,又幹我何事,你又怎可遷怒於我……”他隨即恍然道:“你尋機洩憤,只因我殺過你弟子的緣故……”
“尋機洩憤又如何?老子記仇,你明白便好!吃我一記天雷……”天震子殺氣騰騰地衝向了炎鑫,隨手便是一擊響雷扔了過去。誰料對方早有防備,根本不予招架,竟是轉身便逃,眨眼便竄向了半山腰。而他才要趁勢追擊,卻又再次愣怔起來。
雷聲尚未遠去,而那道雷法落地之後卻是沒了蹤影。
這地方真是古怪!天震子嘀咕了一句,又轉向方才三人失蹤的所在。那暗黃的山石依舊是光禿禿一片,不見一絲的縫隙。
師弟啊!你吉人天相,定會帶著那師徒二人脫險!便是如哥哥當年那般被困十年亦無妨,至少你我還有相見的那一日。
暗自斟酌了一番,天震子還是無計可施。他往著來路看了一眼,轉而衝著山上奔去。
紫玉啊!那孽徒見死不救,乃十惡不赦之大罪!我這便為你清理門戶!
逃出去數百丈遠,身後沒了動靜,炎鑫不由得回頭張望。見天震子又追了過來,他暗暗叫苦。那人蠻橫無理,糾纏不起啊!早知如此,還不如陪著師父一同墜入地下呢!罷了,我敬而遠之,我退避三舍,我還是先行一步吧……
山上隨時會有塌陷的洞穴出現,著實讓人膽戰心驚,而炎鑫卻頗有機智,專尋有石頭的地方往前疾行,竟是躲過了一次次的無妄之災。天震子看出了蹊蹺,隨後緊追不捨。
二人前後追逐,漸漸遠去……
……
陡峭的峽谷中,一夥人被迫停了下來。
一陣法寶的轟鳴過後,狹窄的路口暢通無阻。
古作臉色黑沉,揮手示意繼續趕路。眾人循著曲折的峽谷逶迤前行,他與幾位元嬰後期的修士落在了後頭。司慶與其聯袂而行,禁不住譏笑道:“呵呵!這禁法著實粗陋不堪……”
越前幾步的項元隨聲應道:“林一就在千里之外,斷難逃脫……”他又不忿地哼道:“若非親眼所見,我決不信有人一拳擊敗庚午師兄!此番定要與其一試高下……”
古作一手拈鬚,一手揹負,兀自往前疾行不止,對兩人的話不予理會。進入太孟山之前,將林一的兇悍與狡詐轉告司慶等人得知,便是想讓這夥同伴拋去輕敵之念。如今看來,並未能盡如人意。
“呵呵!雖非親眼目睹,我卻是對師兄的話深信不疑!”許是見古作神色不快,司慶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說道:“一記神通盡斬五位元嬰高手,足以震驚九州!而那林一若是沒有這個本事,又怎會讓我家祖師為其耿耿於懷呢?”
項元心頭好奇,問道:“據司道友所言,聞白子前輩可是化神期的高人,竟傳令舒州上下來擒殺一個元嬰小輩,這太過匪夷所思!緣何如此……?”
“我家祖師說了,林一殺了我道齊門弟子,這才結下仇怨……”司慶隨口答道。
項元恍然,隨即不屑地說道:“那林一既是殺了道齊門弟子,又何須等到了此時才尋其報仇,還這般興師動眾……換作我真武門,早便將其擒殺!”
“這個……呵呵!真武門威武!”言不由衷地敷衍了一句,司慶眼光一閃瞥向了身旁的古作。對方神有所思,徑自輕輕頷首。此刻,這對師兄弟好似心有靈犀,卻又各自暗暗驚訝不已!
來至仙境之前,道齊門的弟子從未聽說過林一這個人,更未聽說過有師兄弟死在他的手上……
“砰——”
一聲悶響從前方傳來,接著便是一道微弱光芒阻住了狹窄的谷口。不及防備之下,頭前開路的兩人一頭撞上了禁法,不再如之前那般被阻擋回來,而是轉眼間便沒了蹤影。
一行人忙停了下來,並往兩旁散開,各自神情戒備。古作等幾位元嬰後期的高手趕上前去,司慶訝異道:“這禁法與之前有所不同……”
項元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