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謝之意……”
聞得此言,在場的各位長老盡皆動容。
炎烈退後一步,雙手接過玉簡,詫然道:“《升龍訣》?難道是龍族失傳已久的《升龍訣》?林尊,您這是要……”
赤夏驚道:“林尊,您竟然身懷遠古功法……”
“林尊?哼!你等口稱尊者,卻全敬意,並屢屢相欺,真當林某人在乎什麼至尊之位嗎?”林一神色沉靜,淡淡說道:“有此《升龍訣》,再加以‘升龍丹’之丹方與煉製法門,足以讓龍墟逐步走出困境……”其手上又多出一物,正是來自戈衣的那枚玉簡。
眾人不尷尬,卻又難掩振奮。遠古的功法與遠古的仙丹在手,龍族復興有望啊!
赤夏的兩眼已離不開林一手中的玉簡,面帶笑容,說道:“林尊此舉,可謂天高地厚!我龍墟幸甚、九族幸甚……”
炎烈依舊是雙手捧著升龍訣的玉簡,顧不多想,頗為意外地看著林一問道:“林尊,你難道真要就此他去?”
林一不予可否地嘴角一撇,說道:“我索要龍族功法自有用處,並歹意,卻被逼獻祭。試問,九族全敬意,縱然是祭拜天地神靈又能怎樣?而我的話只說一遍,你等卻置若罔聞……”其話語一頓,不怒自威,舉著手中的玉簡,又道:“升龍丹的丹方與煉製法門,並非故相贈。我要用其換取化龍之法,你等若是不允,彼此的緣分就此作罷……”他抬腳欲起,喝道:“蒼季!隨我離去……”
蒼季置身事外,神色落寞。那林一即將成為真正的九族之主,更是令人倍加鬱悶。誰料對方獻出了彌足珍貴的遠古功法之後,竟要就此離開龍墟,他有些鬧不明白了。不就是為了化龍之法嗎?對方已然從自己的手中得到了神蒼谷的法門,又何故再執著於此?
“嗯!”
蒼季有氣沒力地應了一聲,只覺得前景黯淡而命運多舛。一腔豪情壯志,盡作流雲散去。小命被人攥著,從此朝不保夕啊!
見林一去意堅決,在場的各位長老慌了神。真若如此,莫說九族的諸般心思盡數落空,只怕龍墟再出頭之日。赤夏急忙與一旁的炎烈遞了個眼色,對方卻視而不見且一言不發,分明是暗生愧疚並有了怨氣。他暇多顧,上前一步阻攔道:“林尊留步!”
林一雙眉斜挑,神色冷峻,龍威隱隱,睥睨天地的氣度油然而生。他下巴一抬,說道:“彼此緣分已盡,徒說益,閃開……”他這架勢,要翻臉了。
一樁好事,竟然鬧到了這步田地。炎烈恨恨躲足,衝著不知所措的眾人長嘆一聲,說道:“九族至尊,乃天授神權,豈肯受人輕易擺佈!爾等早知如此,又何必……”話未說完,他走至林一身前,躬身下拜,說道:“林尊!炎烈有過,請責罰!以後但有吩咐,絕不敢辭!”
赤夏與其他長老面面相覷,各自神色遲疑。今日若真鬧僵了,勢必再起波瀾且於事補。為今之計,或許只有屈服禮敬一途。眾人心念急轉,齊齊衝著林一躬身下拜,口稱請罪。
林一兀自揹著雙手,清冷說道:“我尚未獻祭,並非九族尊者,爾等莫不是拜錯了人?”
赤夏搶先說道:“只待林尊修至洞天境界,再稟明天地神靈,便可成就龍尊之位。眼下您乃我九族之主,已毋容置疑……”
林一哼了一聲,神色莫測。不過,他沒了離去的意思,說道:“罷了!爾等須多禮,切記一句……”在場的眾人暗暗鬆了口氣,留意聆聽,聽其冷然說道:“林某為尊,則山二主!再有耍弄心計蓄意相欺者,以忤逆論處!”
炎烈與其他人尚未出聲,赤夏再次搶先答道:“遵命!”
……
這是龍墟峽谷北側的一座高峰之上,一間僻靜的洞府門前,有兩人一站一坐。
此處居高臨風,俯瞰四方,乃是九族至尊的洞府所在。林一暫且安頓下來,只為達成兩個心願,而眼下似有著落,卻又為時尚遠。至於收服九族,不過是順勢而為。
“你……你借刀殺人,害我好苦……”
林一盤膝而坐,猶然想著心事。忽聽一旁的蒼季在憤憤不平,他不以為然地抬眼一瞥,說道:“不殺戈衣,你還能活到此時嗎?與其說我借刀殺人,不如說你審時度勢,替自己撿回了一條性命!”
蒼季臉色變幻,只覺得心頭髮堵,好似憋得喘不過氣來。這個林一在龍潭醒轉之後,便使得自己步步受制。天生的冤家、或是命裡註定的剋星,皆莫過於此。
正如這個冤家剋星所說,若是不殺那個戈衣,對方必定會殺自己滅口。當時來不及權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