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還是蹭到了那人的袖子。
季博衍扣住她的腿,對那人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卻被男人按住手臂。季博衍冷冷地回視他,男人面上帶著溫和的笑,不像是要找茬。
“放手。”他淡淡地丟下兩個字。男人指了指他懷裡的關好好:“把我女朋友放下。”言語間很是客氣,細聽卻像是命令。
季博衍挑眉,酒吧裡多得是登徒子,可像他這樣明著從別人懷裡搶食的卻少見。“我們不認識你。”季博衍依舊冷聲冷氣。
“把好好放下。”男人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手上卻加重了力道,讓季博衍感覺到些許痛楚。
男人身後還站著幾個人,本想起鬨,卻在聽到好好兩個字之後,默契地噤聲。季博衍腦子裡突然蹦出官聞西的名字,再看去還真的同關好好形容的有幾分相似。
“好好沒有男朋友。”季博衍有些挑釁地望著他,對面的男人嘴角依舊彎著一個弧度,眼睛微微眯起,突然伸手拉住關好好的手,另一隻手從她腰間穿過,將要從季博衍懷裡掏走的瞬間,季博衍反應也極快,拉住她的另一隻手。
一時間,關好好雙腳落地,歪歪扭扭地差點摔倒,男人摟著她的腰將她扶住。身後一人忽地上前,出手很快,襲向季博衍。季博衍無奈只能收回手阻擋,關好好就順利地被對面的男人收入懷中。
季博衍再想來搶,幾人已將他攔住。“我先走了。”男人毫不仗義地丟下一句,抱著關好好一路往外走。
“官聞西,酒還沒喝呢,實在不行你就帶上關好好!”率先動手的那個人嚷了一句。“好好睡覺向來怕吵。”低頭看了懷裡的關好好,周圍的音樂多少有些嘈雜,關好好果然皺起了眉頭。
“沂南,把外套給我。”官聞西對他笑了笑,得寸進尺。付沂南幾乎吐血,不情不願地脫了外套,蓋在關好好身上,順便狠狠地瞪她一眼。
季博衍在聽到官聞西的名字時,愣了愣,沒想到這麼巧還真的遇上。回神想要上前,卻被幾人攔得嚴嚴實實:“小子,老實點,自己選吧。是送你回家,還是送你上醫院。”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關好好被官聞西帶走。
官聞西沒有將她送回家,而是帶回來自己的公寓。小區不新不舊,是正好不用造電梯的七層高度,他住的就是頂層的閣樓複式。
官聞西將她平放在床上,關好好突然舞動著雙手,嘴裡喃喃:“你走開,你滾!離我遠一點!”官聞西正俯身替她掖被角,聽得清清楚楚,面上露出幾分苦笑:“好好,就算是醉了睡著了,你還是要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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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好好翻了個身,只覺得身下的床鋪特別的柔軟,被子也有一股剛曬了陽光的明朗氣味,好聞的要命,只是……她猛地跳坐起來,她家裡一直用的是毛毯!
房間的佈置這麼熟悉……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穿越重生了,跑進浴室照鏡子,還是這張老臉,沒有年輕幾歲。
身上還有幾分殘留的酒氣,見床頭擺著一套新衣,想著堅決不穿嗟來之衣!可是攤開一看,直了眼……前兩天還在《潮汛前沿》上見過,新款限量,大師手筆,上萬的價格,都是買點,最關鍵的是……就算限量,它也只在歐美市場有售。
想著官聞西買的衣服,不穿白不穿……低頭嗅了嗅,立刻覺得自己身上這味道……簡直無法忍受。洗洗漱漱,又變回了那個優雅大方的關好好。
官聞西在餐廳裡擺碗筷,抬頭見關好好從樓梯上走下來,步子很急,氣勢洶洶的模樣:“官聞西,我怎麼會在這裡!”
“昨天在酒吧碰巧遇到你,見你醉了就把你帶回來了。”官聞西彷彿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說得輕描淡寫,順理成章。
“誰要你多管閒事把我帶回來了!”關好好一點也不領情,橫眉豎目,“昨天我明明和朋友一起的。”
“可是我不認識他,所以,我對他不放心。”官聞西的抿出他慣有的招牌笑容,溫柔而紳士,話語裡卻帶著不可抗拒。
關好好覺得喉頭腥甜,險些吐出一口血來,撐著餐桌的一角:“把我的包還給我!”“在我車上。”官聞西拉開她身旁的椅子,“先吃早飯,待會兒我送你上班。”
關好好咬著手上的包子,幻想著將它擲在官聞西那張道貌岸然,人面獸心的臉上!捏得用力了,湯汁濺了一臉,有幾滴還跑進了眼睛,痛得她大叫。
官聞西立刻遞過來紙巾,關好好一面抹著眼淚,一面感嘆官聞西真是殺人於無形。他六年修行歸來,她這個佔上風的,早成了吃悶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