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羽耳根染上淡淡的粉色,猶豫著輕聲道:“一旦洩陽,守宮砂就會消失。”
歐陽笑笑嘴角一抽,不敢置信的掀開桑羽身上的錦被,轉眼看去,果然,那一滴妖豔的赤紅早已消失,彷彿從來不曾存在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咳咳咳,你們老祖宗真有才。”歐陽笑笑不自在的輕咳一聲,隨手替桑羽蓋好被子,翻著白眼道:“所以爺還是算把你吃了?”
是吃了吧?
後花園都被她糟蹋了,而且最後的確是洩在她手裡,也算是被她給吃了。
本以為桑羽不會回答,誰知他居然輕輕的“嗯”了一聲。
見歐陽笑笑抬眼望來,桑羽面頰飄起兩朵可疑的紅雲,柔聲詢問道:“小哥想要我的一身武藝嗎?”
“啊?!”歐陽笑笑一呆,有些狐疑的看了桑羽半響,納悶的問道:“你真的不怕失去武功?”
搞毛?不是說江湖人最注重一身武藝嗎?
她剛才之所以沒有強要桑羽,也是看出了他眼底的掙扎,不想他在事後追悔,她就只是用手幫他解決,並未真正的將他怎樣。
“若那個人是小哥,我願意。”
說這話時,桑羽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彷彿一直壓在心頭的沉重被挪開,累積在胸腔中的陰霾散開,整個人霍然一輕,心中的感覺也越發清晰起來。
他愛她,與她是男是女無關,或許是一開始他為自己定下的目標,是隻能喜歡上男子,可在這麼久的相處之後,已經與她本身的性別無關,僅僅是因為,她是她。
桑羽捫心自問,如果現在出現一個與她相同的男子,在不違背無花宮宮規,又不會失去武藝的情形下,他會不會願意交出自己。
桑羽發現,他不願意,那怕那人與她長得相同,性子也相同,他都無法接受另外一人。
兩個人的相愛,是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他們在對的時間相遇了,也相愛了,在她說出愛他的一刻,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嘿嘿,小樣!翻騰了這麼久,還是逃不出爺的五指山。”聞言,得瑟的笑意再次爬上眼角,歐陽笑笑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邪笑道:“爺還是在上!”
桑羽輕柔一笑,雙手牢牢掌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柔聲應道:“好。”
“小羽,你丫的實在是太招人疼了!”歐陽笑笑大喜過望,抱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頓猛親,誰讓洛寒那貨是冰山攻的,不在桑羽身上找回場子,實在不是她的作風。
空氣再次燃燒,纏綿的熱吻,肢體的糾纏,兩個在耽美與正常愛戀間徘徊的人兒,最終還是邁出了最後一步,用彼此的熱情燃燒,在彼此心裡播下一粒種子,無需雨水澆灌,便能茁壯成長。
在桑羽釋放的一刻,一股強勁的氣息突然衝進歐陽笑笑的身體裡,融入四肢百骸之中,處於靜止的丹田在這時自發運轉起來,真氣沿著歐陽笑笑的奇經八脈遊走,將那股外來的力量一點點融合,引導進入丹田之內。
幾乎凝為實質的真氣變得更加濃郁,霧白的氣息一點點化為銀色,在歐陽笑笑的經脈中不斷拓寬,再沒有以往生不如死的痛楚,反而像是一股發自本元的舒潤氣息,讓歐陽笑笑舒服得想要哼哼一聲。
直到所有的銀白被丹田吞噬,一股反饋的力量瞬間充斥歐陽笑笑的筋脈,身體的乏力和痠痛褪去,身體彷彿有著用不完的力量,整個人變得更加精神奕奕。
可桑羽卻與歐陽笑笑全然相反,在釋放的一刻,桑羽全身驀地一僵,漂亮的眉心驟然緊蹙,精緻的五官幾乎擰在一起,難以言喻的痛楚在身體裡叫囂,內力的快速流失,讓他整個人如同快速流失生命的破布娃娃,在痛楚的顫抖間,只能無助的壓抑著身體裡的劇痛。
豆大的汗珠由他的額頭溢位,一顆顆串連在一起,順著蒼白如紙的肌膚滑落,隱入枕間。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歐陽笑笑猛地睜眼,見桑羽死死的咬住下唇,倔強的不肯發出一聲痛呼,滴滴血珠順著貝齒溢位,沿著緊繃的嘴角滑落。
歐陽笑笑的心,瞬間揪在了一起,這一刻,她寧願自己從未碰過桑羽,也好過讓他承受這樣的痛楚。
有些心疼的抱住他的頭,柔聲道:“小羽,撐過去,很快就好了。”
說話的同時,指尖快速探向桑羽的脈搏,發現他身體裡原本澎湃的力量,如同破了一個大洞,正在快速的流失,脈搏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跳動,彷彿要舞出生命的最後一曲,那麼強烈的躍動。
歐陽笑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