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東深呼吸了一口氣，沉聲道：“若是沒有炎國軍人，我們早就被淘汰了。”

“在戰場上，可以說，我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

“雲雀隊長，你帶著女兵們和巴基的兄弟先走，我們留下，給火鳳凰引開敵人。”

“兄弟們。”

烏東看向了他身旁的老兵。

“不就是死嘛，只要火鳳凰能活下來，一切都值了。”

“沒錯，反正我們能走到這一步，賺了！”

“願為火鳳凰慷慨赴義！”

“……”

老兵們面露決然，一如慷慨赴義的勇士。

“不行，我們不能拋下你們！”譚曉琳搖頭拒絕。

“雲雀隊長，你聽我一句勸，馬上帶人離開，再晚就來不及了。”

烏東都道：“我們已經堅持不了多久，能走到這一步，能跟火鳳凰和巴基一起並肩作戰，我們已經心滿意足。”

“離開吧，快走……”

見譚曉琳搖頭，其他老兵也加入了勸說，不斷說服這群年輕的女兵。

但女兵們已經打定主意，沒有人同意。

烏東不忍看著火鳳凰跟他們一起陣亡，再次勸說道：“炎國人跟我們老窩，那是山水相連的友好鄰邦，不是你們，我們現在還吃不飽飯。”

“從1961年起，雙方就開始正式建交，我當時都是聽老兵說得，我沒有體會過，只是知道我們是鄰居，有著深厚的傳統友誼。”

“這一次我們被困上山峰上，我們跟巴基的兄弟，都已經絕望了。被幾百人圍剿，無論是那一支突擊隊，都不可能會出手相救。”

“但是你們卻義無反顧，冒著陣亡的風險，衝上了山峰，救下了我們。”

“現在大隊長更是主動去引開敵人！”

“你們為我們做的太多了！太多了！”

烏東眼淚縱橫，內心激盪道：“一開始我不明白，但是我現在明白了，這是我們兩國友誼的傳承。”

“雲雀隊長，就讓我們為炎國做點什麼吧，我以一名老兵的身份，懇請你答應，好嗎？”

譚曉琳依然搖頭拒絕道：“我們炎國軍人，從來沒有拋棄盟友的習慣，我們炎國軍人只會同生共死。”

譚曉琳轉過身，看向了女兵們，每個人分了三顆子彈，沉聲道：“我們不是紅軍嗎？不怕困難，敢於犧牲，能殺幾人就幾個！”

她的目光躍過了堅毅的女兵們，看向影影綽綽的叢林，暗自一嘆：“張陸你們在哪裡，不會在轟炸中陣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