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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觀物、觀我

道:“老丈,你每日在此擺渡嗎?”

“是啊,幾十年了。”

“我若回來還想渡江,老丈可否再載我一程?那時我會付錢的。”

“行啊,一點小錢,不付也行,不過舉手之勞,你要過江做什麼?什麼時候回來?”

屈正沒有回答要去做什麼,只是說道:“大概日時間吧。”

“行,到時候你在燕子磯渡口等就好。”

“一言為定。”

……

六月初三,五月是“惡月”,六月是“焦月”。梅熟愁蒸暑,炎光炙烤大地,彷彿萬物要被烤焦了一樣。

何肆與楊寶丹在知縣王翀府邸駐留的時間一晃就是連頭帶尾三日。

相對安適的生活並沒有叫何肆掉以輕心,反倒是越來越緊繃。

好在何肆終於是基本平復了與季白常一戰的傷勢,這叫他有了些底氣,三日時間,除了沈長吁登門過兩次,問了一下當夜場景細話,就再無人打擾,這叫何肆有些不安,須知尋常兇殺,犯人只要不是當場逮捕,定然也是竭盡全力逃遁千里,隱姓埋名,何況是這季白常這樣的五品小宗師,單憑尋常司捕,如何能將其繩之以法?

明知事不可為,卻要留著自己,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很難說自己不過是他人拿來渾水的替罪羊。

這日清晨,何肆推開了房門,楊寶丹隨行,只差沒拿行囊,但他二人的行囊在王家就未曾開啟過,此刻欲尋知府孫桐辭行。

孫桐先前答應過他,最多留他們三日時間,他也算言而有信。

,!

下人自然不敢帶路,而是先去通稟同院的沈長吁。

沈長吁很快便至,一看何肆身旁還帶著楊寶丹,這幾日他可是把這個楊氏鏢局的少東家看護的緊,幾乎寸步不離,也就人家方便的時候會出門迴避一下,他問道:“後生,你要走?”

何肆點點頭,“三日之期已到,自然要走。”

沈長吁頭疼道:“你這算日子的方法是和誰學的?怎麼還連頭帶尾的?”

何肆自然和新帝陳含玉學的,之前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叫自己三日內交出《落魄法》,也是這般連頭帶尾。

“我這就去和孫大人辭別。”

沈長吁說道:“再等一日吧,寧升府朱家就要來人了。”

何肆可不會與他虛與委蛇,開門見山問道:“你們這到底是要我協助查案呢?還是要直接拿我向朱家做交代呢?”

“這話說的,這兩日,衣食住行可曾有虧待你的?”

衣食住倒是不差,何肆卻是沒有享受過一樣,辟穀不食,夜不解衣,倒是委屈楊寶丹嚼了兩日的“蠟”,至於行?向哪裡去行?

何肆忽然道:“再留一日可行,聽了兩日的哭喪,心頭煩悶,想出去走走,這總不該阻攔了吧?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沈長吁不在乎他的褻瀆朱芳之言,只是嘆息道:“說實在的,沒有,我一人,可看不住你。”

何肆冷聲問道:“我是犯人嗎?”

“不,你是客人。”

何肆搖搖頭,“我覺著不太像,我要去見孫大人。”

沈長吁問道:“當真一天時間也等不得了?”

何肆反問道:“那你告訴我,我要等什麼?等死?等宣判?等朱家人?還是等蓋棺定論?”

沈長吁搖頭道:“你對朱家成見太深了,朱家能對你抱有什麼歹意?無非是想著三爺三夫人不日便至,你作為當事者,有你在場,總歸更好應對些。”

沈長吁嘆息一聲,值得一提的是,朱芬從長春府而來,身邊又是跟著一位小宗師,如今暫時壓制舊疾的何肆,其實依舊弱勢,這點他不相信何肆沒有感覺。

所以這是要孤注一擲了?麻煩……

至於為何執意要留朱水生,其實主要還是朱家老爺子的意思,因為他身上可能有老爺子感興趣的東西。

這一點,沈長吁隨同朱昂,從江南賀縣歸來之時,朱昂這個藏不住事情的大嘴巴說就向曾祖朱全生訴苦,說此行遇到了一個蠻族人,偽裝成南人少年模樣,其實真實面貌一頭紅髮,滿身紋繡,他的功法很邪異,能控制人的血液,身上有很重的血腥氣,就是他打亂了自己的計劃,害自己弄丟了妹妹,還有那同樣可惡沆瀣一氣的楊氏鏢局總鏢頭楊元魁,是他狗拿耗子,送妹妹到廣陵南隅的脂縣之後,妹妹就在幾個暗樁的盯梢下忽然人間蒸發了。

他又哪裡知道,其實妹妹朱黛沒有丟,一切都在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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