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別再拿我和阿如的事兒開這樣大的玩笑,這件事阿如不知情,要是知道了,我不知該怎麼面對她。”他抿抿嘴,又道:“娘,這些年,我也看的明白,關大哥跟關大姐是好人,對咱們兩個,從沒有對不住的時候,自相識起,樣樣上心著。”他遲疑一下,背過身去輕聲說:“唸書該努力的,我全知道,明年的府試,也一定上心著,娘往後,別再對我說些傷他們的話兒。”
朱氏聽了這帶著不理解的話兒,心口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渾身又痛又冷,無力地甩甩手,起身往炕上去,斜斜一躺,再不吭氣。
一大早,楊氏便起身在廳裡等著了,果然沒到巳時,朱氏便來了。
楊氏本是高高興興的,面上掛著笑容,可見朱氏進來後,臉色蒼白著,倆眼無神,整個人說不出的憔悴,便奇怪起來了,收了笑容,傾身關心地問:“妹妹,你今個是怎麼了?”
朱氏勉強笑一下,“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看上了村裡一家姑娘,死活央著我定下,怎麼也不肯應旁的婚事。”
楊氏哦的一聲兒,身子又慢慢靠回到軟椅上,半晌,笑一下,“不礙事,你當我要對你說的是這個?”她搖搖頭,“原是妹妹誤會了我的意思。”
她不緊不慢地喊來個婆子,“前個也學著繡荷包,只是這朵蘭花在配色上頭有幾分拿不準,也就想著,今個請妹妹來幫著瞧瞧。”
朱氏怔然抬起頭,口裡猶如啞巴吃黃連一般,被噎住半晌。
這時才自嘲地想道,楊氏道行是極高的,慣來是個老練的,怎麼會像她一樣,高興不高興的,全擺在臉上給人瞧?
她怕得罪了楊氏,一個夜裡準備了一肚子的賠罪話兒,到了這個時候,卻半句也派不上用場。
也就恭敬地說道:“夫人客氣了,這也簡單。等我看了荷包,再為夫人選個配色來。”
楊氏點點頭,這時臉上已不見了昨日的親近和氣,全然是一副莊靜樣。等朱氏看了繡樣子,說些關於配色的話兒時,也沒個表情。
朱氏說了一通。也不知楊氏聽沒聽著,心裡更加忐忑了。
楊氏安靜了半晌,拍手道:“還是妹妹這配色講究。”又說:“說著,我就有些乏了。”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