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帶來一種壓抑感。
這與她之前所表現的完全不同,雖然如今夏直軒已經升到了大班,但是在過去兩年與江蕙雅同班的時候,也是一起上過騎射課,他明明記得曾經的江蕙雅拿弓時總是那樣溫吞吞的,射箭的成績也總是觸到箭靶而已。
可眼前這一幕又是怎麼回事?江蕙雅素手一拉,那張硬木弓被拉成了近滿月型,也不及大家一聲驚呼,羽箭已然化作流光,釘在了百步外的箭靶紅心處!神了!也許這第一箭能當作是運氣,但接下來的第二箭卻也同樣中了靶心,卻是不知是不是突來神助了!再加上夏直軒透過人群中注視著三娘子冷靜的臉,這一刻他突然有一種感覺,便是江蕙雅第三箭定然也能中紅心!
可這突然的想法,也讓夏直軒覺得很不可思議;眼前的少女奇異鎮定的神色,在慢慢的改變著他心裡的想法,或許從前是他們都看錯了,江蕙雅其實是個隱藏在身邊的高手?
“想不到今日還能看到這樣精彩的射箭。可真是大出我所料了!直軒,你只怕也沒想到,蕙雅其實還有這般強悍的能力吧?”站在一旁的袁正墨突然對夏直軒感嘆道。
夏直軒收回視線。同樣驚訝的道:“表哥,依你看蕙雅的第三箭如何?我覺得她這回也應當能中了靶心!”夏直軒對自己的想法總有些不置信,便忍不住要問袁正墨的意見。
“那是自然!”袁正墨立馬點了頭。“我方才想了想,這丫頭以前怕盡是在裝柔弱。明明就是一個高手,硬生生裝成了不高不低的普通人!你可瞧見她拉弓的模樣,這硬木弓要拉成那般,少不得臂力要練紮實,就是夜殺這般天生神力,大概也頂多能射上十多箭而已!可你看蕙雅她……”
夏直軒望過去,見江蕙雅竟是再度拉開了弓弦。禁住道:“這才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能連射三箭,可以看出蕙雅似乎沒有感覺到吃力!”這一切無不說明江蕙雅的強悍。
“看來我們平時看到的江蕙雅一點也不真實!”袁正墨嘆了聲,又笑望著夏直軒,“表弟,可惜了你今年要回京,可惜沒多少時間再來了解一下蕙雅了,不然說不定我們還能一起找到許多她的神奇之處來!”
夏直軒臉黑了黑,直道表哥哪壺不開提哪壺;要回京的事情是最近他下意識想要遺忘的事,可惜他還是太弱了,總也拗不過家裡人的意見!“不過表哥。你不是也得一塊回去嗎?我可不相信你能高興得起來!”
“我前幾天送了信給‘家裡’人,請求在江南一帶再遊學半年,反正如今‘家裡’平靜得很,大哥心裡大概也樂意看到我在外遊學呢!”袁正墨抿著笑。一臉正經的說道。
這回輪到夏直軒驚訝了,沒想到表哥還另有後招,看樣子還極有把握,可惜他卻無論如何沒了退路,若是再不回去,怕是自家父親和母親會要親來書院逮他回去了!
只是,如果他回去了,那她怎麼辦?這種無限惆悵的感覺非常無稽,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自己已經將這個姑娘放在了的心底很重要的位置。
還記得那一天,他向表哥借了那蹴鞠在院子踢,不小心踢過了院牆落到了江府的院子裡;當時他隱約聽到女子的驚呼聲,驚醒了發呆的自己;當時他自己的第一反應是想跑,畢竟犯了莫名的錯,人的本能總想著逃避,可這呼聲彷彿像是魔音入耳,讓他立馬遲疑起來,又想起了那蹴鞠球的來歷。
蹴鞠球是當今聖上賜給表哥的東西,他可是費了許多的勁才向表哥借過來玩,如果這次丟失了他可擔不了關係!這一想他卻只能去找隔壁人家要回他的球了?
當時便是這樣一種情況下,他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了江蕙雅!那時候的江蕙雅雖然只是一個住在冷清院子裡的小姑娘,可是她機靈可愛,一言一語下說的話,將他這個有些退縮的人激得面對起現實來。當時他就記住了這個姑娘的面容,那時的江蕙雅還沒有如今的傾城容色,他也只有滿心滿眼的喜愛憐惜而已。
等到再見面的時候,是在嚴家知府的後花園裡,那一日他本來並不打算去,可後來卻十分慶幸;能夠在那樣一個美麗的時間裡,在一片燦爛的菊花中再次遇見她。
雖然那時的江蕙雅一如既往的機靈,但是卻在極力掩飾著他們相識的事實,這也讓他一下子認識到了關於好的另一面,便是江家三小姐的謹慎小心的性格;記得當時他很快便反應過來,還故意以認錯人為藉口不再跟她接觸,可在那小果林裡,當躲在樹叢後的他再次看到江蕙雅露出狡黠可愛的笑容時,便再次忍不住的走了出來。
那時候江蕙雅又是另一種面孔,帶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