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普通的功力,拍上三五百掌,也難傷他一根毫毛。
而蛤蟆聚氣功的精英所在,正是在小腹之下三寸的丹田之上。
如今竟被歐陽昭一掌遙遙拍上,既未按實,怎地竟然臉色大變,臨敵露臉之際,並且哎呀連天哩!
其實,別人哪裡知道。
按理,歐陽昭的功力雖然深厚,而摸天神煞尚永明的蛤蟆聚氣也不會這等不濟,連他遙拍一掌也吃不消。
其原因是他自己輕敵太甚,覺得這奇醜的少年,論火候也不會強到哪裡去,縱然讓他拍實,也絕不會在陰溝裡翻船。
此時,感到小腹隱隱生疼,如同大力重錘猛擊硬砸,咬牙強自忍著,一拍如柴的雙掌,十指戰張,將銀藤吊索繞在手腕之上,怒喝道:“小娃兒,你找死!”
歐陽昭一拍之後,並不乘機取敵,昂然而立,冷冷一笑道:“老怪物,你還逞強?”
摸天神煞尚永明慘白的臉色一寒,一伸手臂,遠遠地就向歐陽昭抓到,口中也怒吼著道:“娃兒,你鬼怪多端,是何人門下?”
歐陽昭毫不猶豫,朗聲言道:“武林三絕的嫡傳,正牌貨,你照子掛亮些。”
這話出口,他是有意讓在場之人全都聽到,所以貫足中氣,仰天大喊,因此,聲震入雲,豪氣不群。
場子中人不由全是一震。
一統教主黑影一動,一躍到了千手嫦娥宋驪珠身側,沉聲道:“大妹,此人是何來頭。”
千手嫦娥宋驪珠尚未答言。
那廂的摸天神煞尚永明早又暴聲吼道:“武林三絕哪有你這種傳人,你小小年紀,信口開河,只怕連武林三絕的面也沒見過,居然冒充字號。”
“讓你見識見識。”
摸天神煞尚永明破竹嗓子一扯,慘白的臉上露著不屑的神色道:“你要老夫我見識什麼?”
歐陽昭雙掌一挫,朗聲道:“我要你這老怪物,見識見識我的這雙肉掌,領略我武林三絕門中的真功實學,也免得你信口雌黃,瘋犬狂吠。”說完,一飄身,又待奮掌出招。
摸天神煞尚永明,三角眉一皺,一隻手仍舊按在丹田之上,抓出的另一隻手,忽然中途撤招,面露疑雲,道:“娃兒,武林三絕,並無奇門邪功,為何你……”
“少見多怪,真章實為,何來邪門功夫?”
“你休要唬人,老夫不信你小小年紀有此功力!”
“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你老怪再活五百年,又有什麼出息。”
歐陽昭的話固然令人難堪,而神態更教這五煞之一的鬼怪人物難以忍受,一揮手,腕上的銀藤吊索甩開,兜頭向歐陽昭襲到。
但見銀光閃閃,勁風習習,一代怪物,盛氣之下,果然不同凡響。
歐陽昭雖然說著話,可是也在隨時留神,此刻面臨生死關頭,哪敢稍有疏忽,一見銀光掠到,因不明吊索的招式,不敢以肉掌硬接,百忙之中,探手在腰際一摸,厲喝一聲:“來得好!”
金光閃耀,旗影飄飄。
歐陽昭的闢毒追魂寶旗出手,精神也為之一震。
這時,不單是摸天神煞尚永明陡吃一驚,連在場諸人,也不由全是愕然不知所以,個個張口結舌。
摸天神煞尚永明失聲一叫,騰身躍退丈餘,口中怪叫道:“啊呀,小娃兒,闢毒追魂寶旗?”
歐陽昭手中晃動寶旗,引得金光亂繞,勁風陣陣,朗聲道:“算你識貨,我就貨賣識家吧,過招!”
他橫旗當胸,昂臉抬頭,不可一世。
此刻,場子內百餘人的眼神,全都集中落在寶旗之上,這些人,固然有不少庸手,但行家卻佔多數。
寶旗一現,魚魯立辨。但見一統教主手上的一枝膺品,暗淡無光,失去原有的光彩,絲毫不見奇處,然而樣式卻也算巧奪天功,維妙維肖。
一統教主這時可算尷尬之至,十分難堪。
他身為一教之主,這等當堂出醜,竟以假作真,姑不論他知道與否,這份臉,算是丟盡了。再三思索,都感難以存身,恨不得有地縫鑽了下去。無奈之下,一飄身,朗聲道:“二位且慢動手!”說著,人已到了場子中間。
偏生遇到個不盡人情的摸天神煞尚永明,寒著臉,冷笑一聲道:“哦!你還有臉說話?”
一統教主此時是騎虎難下,強捺住滿腔怒火,訕訕地道:“你不要逼人太甚!”
歐陽昭原是最重感情的性情中人,念在一統教對自己不薄,同時屢聞人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