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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歧說罷又加上一句,“不過,我終是小瞧你了,你竟然連腳印都沒有留下。”
蕭蕭用手指卷著頭髮,咯咯的笑,神情天真的像個孩子,“原來竟是弄巧成拙了啊。”她又說道,“我殺了張年揹著他從張家來到我家院子裡頭,然後將他掛在了樹上,那地上土很軟的,我怎麼會留不下腳印呢,不過是之後給抹掉了,然後又弄了個新的上去。再說了當時我還小孩子的模樣,怎麼會不下地就提起那個人呢,韓大人你還是高估我了。”
韓歧想了想,說道:“原來如此,不過我當時也在想,或許真的是有兩個兇手也說不定。”
蕭蕭偏頭看他,“那為何到後來知道是我了呢?”
韓歧說道:“是香味。”
蕭蕭有些不明白,就見一直靠著樹看戲的那位黑衣人插嘴,“你身上的香味,是衡都有名的茶藍香喲。”
蕭蕭抬起胳膊自己嗅了嗅,皺眉,她沒有聞出來,韓歧卻道:“是的,這個香是江嵐買的,我嫌它味道有些衝,便讓她換了下去。沒想到江嵐竟是拿到你們的房裡去了。那日和你交手的張翰說起江嵐身上的味道時,我派人查過,茶藍香價錢不便宜,月內買過的人很少。”
蕭蕭這才明白了,原來是自己身上的味道惹的禍。只是她卻忽然說了個不相干的話,她道:“江嵐……姐姐,說這個香有凝神舒緩功效,特意買的。韓大人怎麼不領情呢。”
韓岐一怔,這才明白為何江嵐那日聽到自己要求撤掉香爐時候那種難過的表情。
蕭蕭繼續問道,“就因為這個你就懷疑我了麼?”
韓歧反問道:“如此大價錢的香料買賣都有記載,我甚至去排查了近幾年來買過的人家,況且你出現的時機和地點太過巧合,而且,你知道我們所有的行動時間,避開我們很簡單。”
蕭蕭不語,韓歧接著說道:“當然,僅僅是這些我並不能全部懷疑你,畢竟買墨水塗黑了繩子的是現在的你而非那個孩子,張翰等人所見的白影也是現在的你,你這一手,確實高明。只是我不明白,為何你可以隨意改變自己身高的大小?如此之事,韓某從未聽聞過。”
蕭蕭嘆氣,說道:“韓大人不知道這是何種功夫,都能猜到是我,著實大膽。”
夜風吹起兩人的衣襬,獵獵作響,韓歧微微嘆了一口氣,語氣中似乎有些難過,“一次次的偶然便成了必然,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懷疑你,蕭蕭。”
蕭蕭低下了頭,髮絲略過臉龐,微癢,她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我明白了,韓大人,這些天你讓江嵐姐姐找藉口和我一起睡,忽然今夜她說身體不舒服要去自己房裡,我以為這是個好機會,沒想到卻正好進了你布的局。”
韓歧說道:“那日張翰說的香味是一個引子,再想到之前的種種巧合,我不得不懷疑,我問了江嵐,她也確實見過你大腿上的那道傷痕,你是為了給王善身上留下血跡劃傷的吧。只是我不明白為何你不用他身上的血?”
蕭蕭笑道:“那是因為我們那裡有一種說法,若是將自己的血抹在了已死的仇人身上,那麼他便過不了奈何橋,永世不能輪迴,永遠成為這世間的孤魂野鬼……不要說王善,張年身上的血字也是用我的血寫的,可惜,倒是便宜了孫長,不過……”
她忽然笑得明朗,“終將惡有惡報!”
韓岐默然,又問她:“你是故意跟著江嵐的?”
蕭蕭點頭,她說:“我看到她和那個捕快一起進了王善家,我想要我要是跟著她,那不是有機會知道更多的情況。我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是韓大人的家人,也沒有想到居然能夠被帶到六扇門,這很冒險,但卻很新鮮。”
說完歪著頭,很有興趣的問道:“如果我不以蕭蕭的身份去你家,那麼你還會抓到我麼?”
韓歧頗為認真的想了想,說道:“能的。只要你還想殺了孫長,那我一定可以抓到你。”
蕭蕭不無遺憾的感慨,“要是那天在孫長家一擊得手的話,說不定韓大人就找不到我了。”
韓歧答道:“那也不盡然,你還要殺了錢鉞不是麼?”
蕭蕭驚訝了下,忽然就釋懷了,“原來是要打算殺了他的,在六扇門天天見他,我就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卻不想錢鉞他當年並沒有涉及。”
韓歧點頭,“所以我才讓江嵐在面前說起這件事情,今夜你要來的必然是孫府。”
蕭蕭彎起眼睛笑,“韓大人,我很感謝你,給了我一個家。”
韓歧一愣,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