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我抓兩條更肥更甜的。”程灝鼎很快回到小溪，為了不讓魚逃走，程灝鼎早早圍好了一個圈，為了方便其他的人，剛才並沒有毀掉，這時回去，發生那裡居然進了好幾條魚，目測比剛才那兩條更肥一些。

程灝鼎小心地靠近，拿起石頭把入口堵住，大手往陷阱裡探，魚兒知道有危險，搖著肥尾巴想逃，卻發現出路都封死了，站在一排定定地看著程灝鼎。

程灝鼎黑眸流光溢彩，嘴角彎彎牽起，同樣定定地看著肥魚。

“肥魚，快來，快到我手裡來。”程灝鼎目光流轉，在幾條魚中反覆比較，最終還是覺得中間那兩最肥，心裡樂得緊，兩條魚烤了，他跟顧寶笙一人一條剛剛好。

肥魚自然不會乖乖過去，不過程灝鼎也不會等著肥魚傻乎乎地到自己的手裡，雙手合作，往水裡一砸，一左一右，正好逮住了兩條魚，緊緊抓著，程灝鼎回到顧寶笙的身邊，把魚擱在一邊，找出早準備好的小刀。

開啟小刀在水裡洗了洗，正要殺魚，抬頭看著顧寶笙：“我殺魚呢，你怕不怕？”

“？”顧寶笙真欣賞著程灝鼎飄颺絢爛的樣子，一下子還沒有聽見程灝鼎在說什麼，揚著臉疑惑地看著程灝鼎。

程灝鼎趁機在顧寶笙的臉上印上一吻，晃了晃手中的小刀：“我要殺魚了，你若是怕，背過身去。”

顧寶笙不語，眉頭輕輕擰了一下：“我只怕看到殺狗。”

程灝鼎眼珠兒一轉，伸出手想要撫平顧寶笙輕鎖的眉頭，還未觸到，又退了回來，湊到自己的鼻子裡聞了聞，粗聲罵了一聲：“腥死了。”

不能用手，程灝鼎乾脆把嘴巴送了過來，在顧寶笙的眉心處吻了吻。

顧寶笙享受著程灝鼎給她的疼愛，退到程灝鼎的身後，把程灝鼎緊緊抱著：“我喜歡小動物，媽媽曾給我買過一隻小狗，超級可愛，悟性極高，每天我到哪兒，它都跟我竄，早上會竄進我的房間，用爪著扯我的被子，把我叫醒。”

程灝鼎靜靜聽著，利落地動起刀子，把魚肚子劃開，將魚子裡的肝臟雜物掏了出來，隨手扔進了水裡。

顧寶笙把臉埋在他的背裡，輕聲繼續著：“媽媽死後，我被顧友山接到了鄉下，我把小狗帶上了，小狗長得很快，很快長大了，大伯父約了人到家裡來吃飯，把我的小狗殺了。”

程灝鼎喉嚨一緊，卻沒有開口說話，顧寶笙經歷太多悽苦了，再不發洩一些出來，一定會憋壞了。

顧寶笙的聲音很快變得哽咽起來，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全都滴程灝鼎的毛衣上面了：“我看到顧友山和幾個男人拿著木棍追著小狗打，我跑去咬他們，叫小狗走，那些人不敢打我，可是顧友山敢，他一木棍狠狠地錘了下來，我撲倒在一塊石頭上，把腦袋磕破了。”

第58章　訴說

程灝鼎只覺得心裡酸澀不已，把殺到一半的魚掉在一邊，在那裡刷刷幾下洗去手裡的魚鱗，轉了個身，把顧寶笙扯進懷裡。

下巴抵著顧寶笙的腦袋，大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拍著，默不作聲地安撫著，心裡明明疼得要死，明明一點也不願意看到顧寶笙的流眼淚，可是程灝鼎知道這些心事實太沉了。

這些沉重的記憶已經壓擠顧寶笙的心十幾年了，顧寶笙又是個懂事的，在養父養母面前一向佯裝著無所謂，哪敢在養父養母的面前掉眼淚呢，而在外頭，顧寶笙的性子又孤僻，定然沒有分享心事的朋友。

如此，在他懷抱的天空下，就讓眼淚洗去她眼底的憂傷吧。

顧寶笙嗚嗚地哭出聲，肩膀一抽一抽著，幾次要開口繼續說話，都因著哽咽說不出去，乾脆窩在程灝鼎的懷裡哭個不停。

有人走了過來，程灝鼎心裡微微不舒服，就怕別人以為自己的欺負了顧寶笙，其實程灝鼎最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疼愛著顧寶笙。

來人是顧子麒，看到程灝鼎這邊的情況，眼睛閃了閃。

程灝鼎不說話，悄悄指了指自己殺到一半的魚，顧子麒看了，點了點頭，輕輕把魚拎到一邊，自己也去抓了一條過來湊數，然後全然不當程灝鼎和顧寶笙的存在是一會事兒，神情自若地殺著魚。

顧寶笙漸漸止了哭，抓著程灝鼎的毛衣擦了擦眼睛。

程灝鼎啊了一聲，急急叫著：“別用毛衣擦啊，多粗糙啊，傷著你眼睛可怎麼好。”

話才說完，程灝鼎的嘴便湊了過去，在顧寶笙的眼睛周圍吻了一圈，然後輕輕一按，把顧寶笙又壓回了自己的懷裡。

顧寶笙還不知道顧子麒的存在，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