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小的會誇,分明是硯侍衛本就這麼好,殿下,雖然不知硯侍衛犯了何錯,可他今日已等了您三個時辰,想來也知錯了,您不如去見一見他吧。”
他說完,自信地看向趙樂瑩,本以為她會誇讚自己有眼色,卻看到她唇角的笑意突然淡了下來。他心裡咯噔一下,再後悔也遲了——
“本宮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趙樂瑩淡淡道。
樂師急切:“殿下……”
趙樂瑩眼眸一掃,他頓時不敢再說話,老老實實地退出了廂房。
偌大的屋子裡頓時只剩她一人,趙樂瑩盯著桌上燃燒的紅燭看了許久,最後緩慢地嘆了聲氣。
可惜……
不該喝那盅酒的。
酒是穿腸藥,催情蠱啊。
趙樂瑩想起三日前自己誤飲助興酒,將人扯到床上荒唐一整晚的事,便頓時覺得頭疼。自先帝崩逝,她便將他當做了親人,想著再過兩年為他在朝中謀份清閒差事,為他娶一門親,也算是對他這幾年的辛苦有了交代,卻不成想出了這事兒。
那夜之後,再對上他那張冷臉,她便總是不甚自在了。
說來也怪,原以為不過是樁木頭,沒想到也能燎原。趙樂瑩想到那時那人那雙眼睛,臉倒是熱了。
在窗邊吹了會風,才冷下來。
朦朧的月牙逐漸升至中空,趙樂瑩獨自坐了一陣,才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輕輕一拉,門打了開來。
門外守著的丫鬟趕緊行禮:“殿下……”
“禁聲。”趙樂瑩看了眼四周,“硯奴可還在樓下?”
“沒、沒在了。”丫鬟怔怔回答。
趙樂瑩眉一鬆,這才大步朝下走,邊走邊道:“叫人備車,本宮要回府!”外頭這什麼破枕頭,還是得回家。
丫鬟跟在後面張了張嘴,還沒等提醒她,她便已經下了樓,三五步便穿過大堂將門推開了。
隨著大門吱呀開啟的聲響,趙樂瑩轉身看向欲言又止的丫鬟:“怎麼還不走?”
“殿、殿下……”丫鬟乾巴巴地喚她。
趙樂瑩愣了愣,才往外看,但見一高挑肅殺的身影站在門前,黑羽衛首領紋章在月光下赫然發亮。
“殿下,馬車已經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