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著,鏡中的人也在喃喃。
她苦笑,因為終究沒有人給他這個答案。
“你不傷心。品嚐到愛情的人是不會傷心的。”
“誰?你是誰?”陸雲徵月驚惶地問。
她沒有回頭,因為鏡中也出現了另一張女人的臉。
那張臉雖然不十分漂亮,可是卻是男人喜歡的一張臉。
女人有時並不需要長得天姿國色,只需像從黑暗中走過來的那個人一樣就可以了。因為這樣長相的人肯定會找得到自己愛情的。
阿雅在長山客棧外的白楊林把槍交給唐先生時,就又返了回來。因為她覺得自己對這裡還有所牽掛,似乎不捨什麼。
陸雲徵月看到阿雅,忽然說了句奇怪的話:“對不起!”
阿雅苦澀道:“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陸雲徵月輕聲道:“我知道你挺喜歡霍忌,可是我卻……”
阿雅沉吟著,過了好久,道:“其實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陸雲徵月疑惑地看著她,阿雅沉思著,輕聲道:“如果我要在你們……出現的時候,可能你就不會……”她笑了,她苦澀地笑了,看著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睡覺,無論給那個女人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陸雲徵月忽然幽幽道:“其實你不必自責的。”
阿雅道:“我不是自責,而是難過。難過我喜歡的人在我眼皮底下和別的女人……”她說不下去,因為再說下去,她淚水可能就會出來。
陸雲徽月的聲音充滿內疚,低低問道:“你傷心麼?”
阿雅沒有回答,而是幽幽地反問:“你傷心麼?”
陸雲徵月怔了怔,因為她也不知道她傷不傷心。
男人和女人的問題,是不能像平常那些問題回答的,這種問題雖不是古代的科舉,可是卻比科舉更令人無法下筆,無法去給一個準確的答案。
科舉總會產生一個狀元,可是男人間的問題卻永遠不會產生一個狀元。這樣的事情沒有第一第二,只有糊塗的迷惘和奇怪的不解。
按理說,她應該傷心的,而且是傷心欲絕,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生後她卻並沒有過多的傷心,只是有些狠狄殺。可是狠他什麼?她卻又不知道了。
阿雅悽楚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會傷心的。你只是覺得對不起狄殺,對不起他對你的一腔熱情,一腔真情,可是你卻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別人。我想……你可能也喜歡……那個臭小子……”
陸雲徵月打斷她,聲音有些顫抖,道:“不可能。”
阿雅道:“那你狠他麼?”
陸雲徵月搖搖頭,低語道:“我怎麼會狠他,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願的。我不會狠他,因為可能他也是受害人。雖然我長得漂亮,可我看得出他並不是因為她人的漂亮就自亂陣腳的人。聽說,他很……風流,風流並不是下流,所以他不會隨便去找一個女人的。”
阿雅愣了一陣,忽然問道:“你打算以後怎麼樣?”
陸雲徵月抬起頭,想起了長著一雙小眼睛的童四爺,她的臉上浮出一抹笑容,也不知是安慰還是苦澀。她喃喃道:“保護他。”
阿雅奇怪地看著陸雲徵月,以為自己的耳朵出錯了。
陸雲徵月淡淡道:“我知道你奇怪我一個不懂武功的人怎麼可能保護得了童四爺?可是有好幾次都是我保護他的,而那些有武功的人卻沒有使出一點的力量。狄殺想要殺他的時候我出現了,童四爺活了下來。霍忌也想殺童四爺,可是我出現了,所以童四爺還是活了下來。許多事就是這麼奇怪,看來無法解釋,可是卻偏偏一目瞭然。”
阿雅點下頭,沉思著,神情有些黯然,過了好久,蚊蠅道:“我可以跟著你麼?”
陸雲徵月愣了一愣,道:“可以。”
阿雅臉上露出感激之色,低聲道:“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跟著你?”
陸雲徵月笑了笑,道:“因為你覺得你只有跟著我才可以再看到霍忌。”
阿雅心裡雖是苦澀,可聽到陸雲徵月這句話還是笑了出來,臉上也出現淡淡的羞澀。
炮臺上計程車兵手持機槍,因為有一個奇怪的人出現在了長山客棧的禁區。
杜棄一臉漠然,他同樣漠然的眼睛盯著炮臺上的槍手。道長的血跡滴到這裡就消失了,前面那快通向厚厚鐵門的空地上雖然也沒有血跡,可是杜棄卻覺得道長一定是走進了那個鐵門。
他沒有看到道長的身影,可是他有種超乎尋常的能力,他想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