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殺。”
道長道:“這不更是愚蠢。無論是誰也知道明箭比暗槍難防。”
童四爺道:“可是你應該明白殺兩個人總比殺一個人要費點手腳。”
道長點頭,道:“他是想告訴我們,如果想殺霍忌必須也得把杜棄殺掉。”
童四爺點頭,因為道長說的和他心裡想的正好一樣。
道長道:“而杜棄這個人是很難被殺死的。”
童四爺道:“一個無情無慾的人的確很難被殺掉。”
道長忽然笑了,因為他想起了琳兒,道:“以前他確實沒有情慾,可是現在他有了,一個心中多了愛,他做事就會有所顧忌。一有顧忌,他也就不再那麼牢不可破,他就有了缺點。”
童四爺點頭,然後哈哈大笑。因為他也知道杜棄已經變了,一個變了的人他身上的缺點也就明顯。
道長似乎心中也沒有了什麼值得憂慮的事情。他站起身走向那兩個豐滿的日本女人。
霍忌靜靜地坐在長山客棧的客房。客房裡的擺設很讓人舒適。他坐的地方,有一杯酒。琥珀色的光澤,聽說這種酒是好酒。剛剛有人給他送來的,雖然送酒的人沒有說誰送的,可他知道一定是酒井。
霍忌本來沒有喝酒的習慣,可是現在他卻端起了酒杯。因為這酒是酒井小姐送來,他欠她的,就算是毒藥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倒進肚裡。
其實就算酒井不送來這杯酒,他也會自己找酒喝的,現在他的心有點亂。因為他就要殺人了,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殺掉那些該死的人。
不知道,讓他心亂。未知的事,讓他心亂。
而他不想讓心變得亂,所以舉起了酒杯。這是狄殺教給他的,狄殺心亂的時候常常靠喝酒來壓抑心中的煩亂。
第四十三章 三個女人的戲
酒的味道是辣的,只有會喝酒的人,才會品出辛辣之中的醇香。
醇香的酒已入愁腸,酒杯空空,擺在了桌上。
一雙寬大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酒杯,似乎還想喝一杯,可是杯也空,酒也無。
“咚,咚。”
霍忌沒有吱聲,可是門卻已開了,一隻白晰光滑的手悄無聲息地伸了進來。
燈光已滅,屋裡有月光。
月光雖暗,可還是照亮了那隻沒有瑕疵的手。
伸進來的手就像是一粒昂貴的珍珠,她並不因黑暗而失去她的光芒,反而因漆黑的夜更顯奪目。
這世上有這樣一雙手的女人實在不是很多,霍忌僅僅是看到了一隻手,可已知道是誰來了。
陸雲徵月,只有她的手才會沒有瑕疵,才會在黑夜中也有光芒。
款款走來,讓人瘋狂。
月光在她面前就像是少女在她心愛的男人面前,輕輕依偎在她的身上。
究竟是月亮的光輝讓她顯得更美,還是她讓月光顯得更為柔和?
可能永遠也不會有人給這種奇妙的場景武斷地下一個答案。
渾圓的腳踝輕輕踩在柔軟的花紋地毯之上。
無論任何女人,無論她如何美麗,身上都會有一點不足之處,許多人的不足在她們的腳上,可是她的腳卻比別人引以為傲的臉都要美上千倍。
本來只要是人,她的腳就會因走路而讓她腳沾染一絲的汗臭,可是她的腳卻彷彿飄著花香,甚至比花香都要香上幾分。
霍忌的鼻子微微皺起,似乎聞到了比剛才美酒更要香的東西。
她腳上沒有鞋,因為鞋會掩掉她腳的美。
黑白分明的眼下清澈而透明,這雙眼睛此刻在看著霍忌,似乎是這雙眼睛說話了:“你為什麼滅了燈?”
霍忌深吸一口氣,道:“燈是用來照明的,可是我現在看得很清楚。”
那為什麼不點上燈看得再清楚一點呢?霍忌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心裡也在這樣對自己說,可是他不敢說,因為說出就不可能拒絕。
陸雲徵月微微嘆氣道:“可是不點燈會讓外面的人亂想。”
霍忌道:“既然不點燈,你就不應該進來。”
陸雲徵月皺眉道:“可是我在進來之前,這裡是亮著燈的。”
霍忌道:“可是現在已經滅了。”
滅了?豈不是在暗示此刻她就不應該進來。也許普天之下只有霍忌這樣的傻瓜對著這個女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陸雲徵月忽然咬咬嘴唇道:“我進來就不計劃走了。”
他忽然想亮著燈,可是他很快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