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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又笑了,道:“霍兄弟,此話怎講?”霍忌道:“我們其實走那條路都是要死的。”

唐禁失去控制,揪住霍忌的衣領,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追殺你?”

霍忌抬起沉重的手推開唐禁的手,道:“他們不是要殺我,他們是要阻止我去南京。”唐禁道:“他們為什麼阻止你去南京?”

霍忌苦笑道:“這個我也想知道。”

右邊,一條更為偏僻的路,寂靜無聲,汽車的引擎也顯得孤獨,說不出的蕭索寂寞。所過之處都有零亂和石塊,似是從高山落下,自然而成,可細細看去,又讓人覺得別有用心。唐禁也看出那石塊的擺放有些不對頭,那些石塊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可是卻是每一塊都阻擋著汽車的行進。唐禁讓士兵停下車過去看看。士兵已經嚇得尿到了褲子裡,剛才那個士兵的死給他造成嚴重的心理陰影。

可唐禁的槍讓他失去在選擇的權利,就算前面是這世間最可怕的事他也得一步步走下去面對。那個士兵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目瞪口呆地似乎在看什麼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眼前的景象有說不出的誘惑又有說不出的可怕。兩塊巨大的石塊中央竟然躺著一個近乎全裸的女人。她的臉上還掛著笑容,她的眼睛也是睜開的,只是眼睛裡已沒有瞳仁,沒有瞳仁表示這個女人是一個死人。

那高聳的胸脯被一塊黃色的布塊半掩著,她呈現的姿勢是唐禁經常在風月場所看到的那種姿勢,一隻長長的手指在她嘴裡,似乎她還沒有吮吸夠,便被人殺死了,或者說她正吮吸著便被人殺死了。她的下體流著一灘醒目的血跡,那灘血跡很清楚地露在他們的眼睛下。似乎殺她的人也不想破壞女人那種天生的美,並沒有摧殘她的身體,而是在她旁邊的一塊小石頭上寫著幾個蚊蠅小字:喜歡殺我的人一般都會死在我的手上。

那士兵竟身不由己的脫掉了褲子,趴向那個死去的女人。霍忌最不想看的事情就是活人對死人的汙辱,他的手雖然被禁錮了,可要殺一個心思全在女人身上的男人他還是有餘力的。手銬一下砸出了那人的腦漿,紅色的血液和白色的粘稠性固狀物灑落一地。

唐禁坐在車上,一句話也不說,只盯著霍忌發愣。霍忌在一動不動地打量那個死去的女人。霍忌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他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張清秀的臉孔,出現了戴著面具的陸雲徵月,再看看眼前的女人。他不知道這個女人以前是幹什麼的,可是卻肯定她生前也一定像她們一樣風光。

他很可憐這個女人遭遇,可是他並不能做什麼。

霍忌抬頭向山的盡頭看了一眼,苦澀地笑了笑,心情不自主地變得沉重。

那些日本士兵已經死的沒有一個,只剩他跟唐禁。

坐進駕駛室,霍忌問道:“還走麼?”唐禁略一沉吟,道:“走。”

霍忌嘆息一聲,似在嘆息人這一生,往往在不經意間失去了這一生。人生苦短,歲月情殤,這大概就是這個世間所有人一直面對卻偏偏無法避免的。霍忌道:“那就開車走吧。”唐禁現在戴上了他的黑框眼鏡,透過鏡片可以看到他的精明的眼睛目光閃動。

唐禁靠著汽車的座椅,眼珠轉動不停,不知在想什麼。過了好久,他說道:“霍兄弟來開吧。我不會開。”

霍忌握著方向盤,笑道:“不知道一個被幾十公斤壓在身上的人能不能在緊急的情況下踩下剎車?”唐禁盯著霍忌笑道:“霍兄弟是想讓我開啟你身上的枷鎖?”

霍忌道:“我是怕笨重的身體害了唐先生。”唐禁哼了一聲,開啟了霍忌的腳鐐。霍忌看看自己的手,嘆了口氣,掉轉了車頭。

現在只剩下中間那條沒有走過的路,霍忌停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幾個字:入者死。那字寫的歪歪扭扭,像是一個小孩子跟路人開玩笑寫在那裡的,可看到這幾個字的人都知道那不是小孩子寫的,也不是開玩笑的。唐禁手中那支機槍從碎掉的玻璃伸了出去,準備隨時扣到扳機擊殺一切人。

唐禁咬著牙,狠聲道:“走。”霍忌道:“天堂有路咱們不走,而已經讓人知道地獄的地方,咱們卻偏偏要去。地獄難道很好麼?”

中間這條路很寬敞,沒有什麼瀑布沒有什麼從山上滾落下來的石塊,本來沒有這一切可以讓人心安,可他們卻感到不安。雖然還沒有看到什麼,可經常殺人的經驗告訴他們,在這條道上會出現比前面兩條路都可怕的事。至於什麼事情他們不可能未卜先知,對於未發生的事情沒有人能未卜先知的。霍忌已經感受過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就像在那燃著